不对劲,是阮秋不对劲。

他红着脸拉开距离,发现阮秋的状态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膝窝敏|感的纹理被攥住描摹,却提不起挣扎的力气,瞳孔又无助地闪烁着爱心的形状,痴痴地看着顾芒,鼻腔哼出好听的声音。

那融化的红与邪色的黑无比秩序的交融,只要他想,就可以捕获任何一只雄性生物。

顾芒触电般松开阮秋,站直了身子。

他想要阮秋,却不是这样的,像是任何雄性都能浅尝辄止一番的阮秋。

顾芒脱下刚才从三楼拿的外套,抻平来盖住这具美好的身体,正想着裤子该怎么解决,那尾巴又不止不休地缠上顾芒。

“不许...走。”阮秋央着他,想要故技重施,却被顾芒拉开了距离。

“你给我把衣服好好穿上。”顾芒皱着眉说。

阮秋被凶了一下,莫名本能地想要服从,身上衣服裹了一半,又气呼呼地甩到地上。

小魅魔委屈极了,不明白自己已经穿这人喜欢的衣服了,什么都按照要求做了,还是不能快乐进食,瘪着嘴:“我不!”

顾芒跟他说不清楚,这时楼下杨逸的声音又来了:“顾哥?你弄好了吗?”

“再等会!”

顾芒应了一声,准备去拿条正经裤子给阮秋穿上,身后的尾巴也急了,没控制主地一甩

“啪”“嗒”地几声,一个金黄色的小东西蹦跶着从顾芒兜里跳着掉下来,一蹦一蹦地摔到阮秋眼前。

顾芒一惊,慌忙俯身去捡,那铃铛却先一步被只爪子捡起来。

阮秋端详着这个铃铛,眼睛都移不开了:“这是什么?”

顾芒看着他这样,突然想起主世界时阮秋把这颗铃铛打掉的时候。

那时候阮秋那样看陌生东西一样把铃铛打掉到地上,像打掉他傻的可笑的真心,想到这些,顾芒鼻子一下就止不住发酸,哑声道:“把它还给我。”

阮秋呆呆地摇摇头,他看到这个铃铛时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重重从从未有过的过激情绪洗刷着灵魂。

收紧手心,紧张兮兮地:“这是我的。”

顾芒愣了一下:“这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怎么就成你的了,给我。”

阮秋很委屈地摇了摇头,把手背过去。

顾芒沉默,他走过去,抿着唇,嗤道:“你觉得这个是你的?”

阮秋仰着头点点头。

“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魅魔晃动着犄角摇摇头,他失忆很久了,从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他继续摇头。

“...你。”顾芒深吸一口气,眼睛很酸,“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阮秋愣住了,呆呆地仰着头看顾芒,没说话。

“你什么都不知道,”顾芒一字一顿地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那它就不是你的东西。”

顾芒伸手把那颗铃铛夺回来,转身走了。

下楼时杨逸在拐角正等着顾芒,有些疑惑地问:“你不是上前取衣服了吗?衣服呢?”

衣服给阮秋披上了。

顾芒心情很不好,拇指摩挲着手心的铃铛,声音很轻地说:“先回去吧。”

杨逸察觉到顾芒不太想说话,默契地不再提。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营地,营地火烤的正旺,里面火堆里扔了很多铁皮罐头,里面肉和菜都有,在末世也可以说得上是十分丰富了。

相比于饿狠了的三人的饕餮进食,顾芒没什么胃口,拆了个鱼罐头草草吃了两口,手里摩挲着铃铛,转身准备回营寨。

“我查到阮秋变成了什么样的怪物了。”

刘焱声音很突兀,好像就是察觉到顾芒要走了才故意这样一提。

不管怎么说,顾芒的脚步停下了。

“是魅魔,我们都被他吓到了,”

刘焱嗤笑一声,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