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太明白,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打开这扇门,收拾起来的东西?又会?被送去哪里。
沈歆手一抬,掌心往门上按,过会?儿还是把门打开了?。那房间豁亮得刺目,让沈歆忽地一顿。
房间的窗全?打开着透气,白色的纱织窗帘随风曳动,没用完的液体熏香还在散发?着香气。
一切看起来好像和程梳雅还在时?没什么不同,程梳雅虽然过得随性?,但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整理得井然有?序。
唯一的不同,估计是没有?程梳雅。
沈歆紧闭起眼?,浓烈的难过像风刀霜剑一样刮来,刮得她整个人好像都四分五裂了?。
她慢腾腾往里走,每走一步都能回忆起许多事情,比如她为了?躲林芝和沈泽琨,在这张床上躺过,再?比如她会?坐在程梳雅的棋盘前,把围棋当五子棋玩。
如今那围棋盘还在桌上摆着,盘上却未落一子。
她从杂物间找来纸箱,一件一件地清起程梳雅的东西?,在打开柜子时?,看到了?摆得整整齐齐的奖杯和证书,还有?形形色色的奖品。
全?是沈歆的。
沈歆猛地蹲下,抱起胳膊痛哭起来。
收拾到晚上,沈歆才?整理出一个箱子,她左右看了?很久都舍不得,都觉得不该扔。
林芝和沈泽琨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程梳雅的房间里坐着,数个纸箱近乎要把房间填满了?,但装满的却只有?一个。
林芝扶着门在外?面看她,很轻地叫了?她的名字。
沈歆蓦地回过神,问道:“办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