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少年总是意气最盛,自尊心最强的时候,谢远星半跪着清理那些东西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被无辜牵连,扣掉两天工资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去酒吧找经理要个说法,为什么拒绝他,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就那么忍受了。

他逼问,谢远星就只知道垂下眼睛,说不想和别人正面起冲突。

胆小,怯懦,阴郁,像黑暗潮湿的角落里不起眼的蘑菇。

沈边野看不起他那副样子,干脆从宿舍走了,眼不见为净,到现在两天都没回去了。

周超讨饶似的举起手:“好好好,算我懂个屁。”

“但是我说,别人谢远星都不想跟你一起去,你去了人家也不一定领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