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家中的事,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她这个人外柔内刚,哪怕心中再不喜,可见着谢迟之后竟还能露出个客套的笑来:“太傅是来寻瑶瑶的?”
“是,”谢迟应了声,神色稍缓,“我与她之间有些误会。”
“瑶瑶并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何况是对您?就算是有天大的误会,她也会去先向您问清楚的。”傅璇一口一个“您”,客套中透着些讽刺,“会到眼下这地步,绝不会是误会。”
傅璇倒没将谢迟拒之门外,领着人进了傅府的门,忽而感慨道:“说起来,这还是您头一回到我家来吧?”
这话显然是不善,谢迟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傅璇止住了话,没再多说。
谢迟随着她到了会客的花厅后,皱起眉来,傅璇则笑道:“我得先去问问瑶瑶的意思,看她想不想见您。”
在这之前,谢迟压根没想过傅瑶还有不肯见他的可能,愣了下。
傅璇令人上茶,自己则往傅瑶院中去了。
昨夜一番折腾,傅瑶凌晨方才睡去,一直睡到了如今,见着傅璇之后无力地笑了声:“阿姐……”
“姑娘昨夜受了凉,有些发热。”银翘扶着傅瑶坐起来,解释了句,“已经让人煎药去了。”
傅璇在床榻旁坐了,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尚不知如何开口,倒是傅瑶自己先说道:“娘亲已经安慰了好久,阿姐你不用有什么顾忌……我其实还好。”
大哭一场之后,的确是会好上不少,像是把压抑了大半年的诸多委屈都哭出来了。
如今再想,倒也没再有撕心裂肺的感觉,昨夜的事就像是场噩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