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某种?程度上是他培养了你呢?”

“《遥梦》真的是你独立完成的吗?你的精神疾病是否可以支撑起长时间的创作?”

“你现在站出来否定对方?的救命之恩,对待你的养父完全?没有怜悯之心吗?”

“你赞同沈游川的做法吗?”

……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这?些无?良记者?接连的提问?打断了。

他们追着她喋喋不休地问?出尖刻的问?题,却又被迅速赶来的保安拦截在几步之外。

沈山晴几度比划手语,几度被不停地打断,总是落后一步的手语似乎让她的“言语”无?法顺畅“发声”,迫使她处在一个不利的处境里。

看?着她脸上的焦急之色,赞同她的这?一方?观众都忍不住揪心地焦虑起来。

最后,在又一次听到几位跳得最高的记者?引导性过于强烈,十分过分地抨击沈游川的话语时,她终于愤怒地抢过了其中一个的话筒。

后台的宴凉舟当机立断,迅速切断了场内所有人话筒的信号,只留下了沈山晴手里的那?一个。

沈山晴的脸颊涨得通红,眼底含着明亮的泪光,愤怒似乎驱使着她终于发出声音:“不、不许。”

已经赶到她身边的沈游川呆住了。

艰难地说出两个字后,沈山晴张了张口,似乎又发不出声音了。

场内任何想?要闹事的人都被保安无?情地镇压了。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等着那?个神情倔强的女孩在数次尝试后,终于又在话筒里传出了很轻,腔调十分古怪,却很坚定的声音:“不、许……这?、样说我?、哥哥!”

那?道声音异常干涩、滞缓,即便经由?话筒放大了数倍,音量也很微弱。

可落在沈游川耳中,就像是天边响起的惊雷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