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这个样子不就是威胁我吗?”

“如果不这样,你不会来见我。”他也算是孤注一掷。

沈蕙则皱眉,目光看着远处:“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祁裕道:“我问了很多人。”

沈蕙则长长叹了口气,冬日的冷风吹得脸上刀子割裂一般的疼,她抬起双手在脸上搓了搓说:“赶紧说吧,见我干嘛。大晚上的,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祁裕深深地望着她,想要从她脸上寻找到一丝丝的留恋,可是昏黄的灯光他没有办法看清楚她眼中不耐烦的情绪之外是否还隐藏着什么。

“蕙蕙,我刚才去了我们一起在的出租屋,你是退租了吗?”祁裕开口问她。

沈蕙则闭了闭眼,踢着脚下的石子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冷血无情:“是啊,开学就是我在这所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了,没必要继续在那里住,所以就和房东联系退租了。你留下的很多东西我还在打包,打包好了我给你邮寄过去。”

“你一定要这样泾渭分明吗?”祁裕不管不顾地握住了她的手臂,向前一步,将她抵在墙壁上,这是一个监控的死角,四下里又没有人,灯光那样微弱,没有人会发觉。

祁裕的眼睛是犀利得,但同时也是软弱的,沈蕙则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你去喝酒了?”

他没有回答,但是眼神却渐渐涣散朦胧,还带着小孩子的哀求。

沈蕙则嗔道:“神经病,男子汉大丈夫借酒浇愁更令人觉得可笑。”

他却道:“我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那你是什么?小白脸啊?还是求包养的小奶狗?”沈蕙则啐他,故意捡不好听的话折损他。

他厚着脸皮低下头,唇瓣慢慢得、一点一点得,在她毫无警觉的情况下不断靠近:“嗯,那我求你包养我好不好?沈学姐,你想要小奶狗吗?”

沈蕙则意识到他是真的喝多了,双手撑在他胸前道:“你疯了啊,和你说了多少遍,我们结束了。我不可能和你再有什么……”

“可是我不想结束,我想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沈蕙则尖叫着:“怎么可能?你妈妈破坏我姐姐的婚姻,我想起来就恨,如今时过境迁,我们就算陌路人好不好?”

祁裕红着眼睛质问:“为什么你可以一走了之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说玩就玩,说扔就扔。”

沈蕙则怒道:“谁玩你了?”

“那我玩你,你想让我怎么玩你,从背后肏你吗?对了,每次那样肏你你都流好多水,床单当晚就要换掉。”

对话越来越跳脱,沈蕙则恼羞成怒,在他亲过来的那一刻,狠狠地咬着他的唇瓣。他也不恼,她咬得越狠,他就越发用力地亲吻,恨不得将她彻底吞噬,再也不会离开自己半步。

这接吻不像是亲人间的亲密,倒像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之间的行军打仗,谁都不肯退避分毫,誓要寸土不让。

好一会儿,祁裕含住她的舌尖重重吸吮,从攻略变成了引诱和挑逗,沈蕙则感觉到他含蓄的热情,牙关不由得松懈了下来,没有了起初的嚣张跋扈。脑子里失去了出门时的冷静,反而慢慢浮现当初热恋时得一幕幕,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偶尔的幼稚与腻歪,最后定格在医务室走廊中与他的那次见面。

午夜梦回,她有自己的秘密,无数次幻想出他抱着自己如何焦心地奔赴医务室的样子。

她的手不知何时轻轻搭在他的肩头,冷风拂过,短暂的清明在脑海中骤然灵光一现,但是祁裕很快就察觉到,一把将她勾入怀中,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肢,不管不顾地攻城略地,不允许她推开自己。

她软了身子,面颊绯红,娇艳欲滴,好像又恢复到从前软绵绵、娇滴滴的样子,哼哼唧唧得,被他弄得有些缺氧,祁裕放松了一些力气,只是手越发不规矩,来到女孩子臀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

冬天衣服穿的厚,可她还是那样纤细,曲线玲珑,一览无余。

鼻端是他熟悉的、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