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抱在怀里。

青青吃药犹如吃饭,此时眼看着自己看完了大夫,赶紧对冯瑞卿说:“瑞卿大哥,我们现在可以去了吗?”

“可以啊。”冯瑞卿看向杏娘。

杏娘点点头,三人叫了黄包车,一路前行,来到一家宅邸。书画展已经开始了一会儿,冯瑞卿将票据交给门卫,与她们进入宅院中去。这次书画展是宅邸主人亲自办的,据说这是他儿子的书画,供大家欣赏。

冯瑞卿对这些不算精通,只是默默驻足上下打量。杏娘指了指其中一幅说:“你觉得好吗?”

冯瑞卿笑道:“我欣赏不来。你说呢?”

杏娘低声说:“我小时候也画画,其实我觉得挺一般得。”

冯瑞卿笑道:“那你回头给我画一张?”

杏娘没答应,青青从头逛到尾儿,对这一切新奇极了,她从没有来过这样古色古香的宅子,走来走去,兴奋至极。杏娘见她开心得像一只小小的翩翩起舞的蝴蝶,想着她总是被拘禁于那样窄小的家里,心底也有些愧疚。

思及此,杏娘对冯瑞卿生出一些感激,微微侧过身对冯瑞卿说:“谢谢你肯带我们出来玩。青青很高兴。”

冯瑞卿没当回事:“这有什么,你想去哪儿和我说,我若有空都可以带你们去。”

“去法国也行吗?”

冯瑞卿一怔,知道她是开玩笑,微笑说:“也可以,不过这一走好几个月,你能撑得住就好。”

回去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中午吃的多了,晚上三人随便在小吃摊吃了点东西便回家。冯瑞卿先回了一趟学校,借用电话和家里说自己今晚不回去,问候了一下闵太太。然后又返回杏娘家里。

杏娘刚刚洗了头发,湿漉漉得,一手拧着,一手正在将衣服挂在晾衣绳上,身姿纤细,举手窈窕。

冯瑞卿快步走过去,将那些衣服帮她挂好。

杏娘问道:“你回家了?”

“没有,去学校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那你妈妈要是知道你在我这里会怎么做?”

冯瑞卿不想去探究这些事情,杏娘衣衫单薄,月色之下,只觉整个人仿佛是月中嫦娥,柔美不可方物。冯瑞卿静静地欣赏着她,忽然想起来下午的事情说道:“不是说要给我画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