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一身剐谁人动不得?
真狠啊!
钱,就是用来糟践的。
曹管事的耳边响起那女子淡淡的话。
后堂里宋知府抬起脚的慢慢的放下来,要掀起门帘的手也收回来。
怪不得,怪不得….
这哪里是来打官司的,这是来散财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程大老爷面色铁青的看着那侧门边收回去的一角衣袖,看着堂上通判慢慢的轻轻的放下惊堂木,看着四周冒着绿光的贪婪眼神,心底发寒。
自己亲自去拜见了知府大人,自己费心来到了大堂上,自己费心筹划的适才说了那么多话,这么多费心,人家却只用了一句话,一句话就让他的这些费心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从头到尾,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个案子本不该这么快就过审,打架斗殴拖个十天半个月的很常见,他怎么就迷了心窍催着知府快些升堂论断了?
不,不,不是他迷了心窍!而是被逼的!被那个傻儿逼的!
被她逼着自己来到大堂,被她逼着自己拿出了嫁妆单子,被她逼着自己将家产摆到了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