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晖应下意识捂住我的嘴。
突然想到一件事,忙紧张地看着我问:
「离开萧府这么久,你的子蛊可有发作?痛不痛?不行,我立刻派人去找那西域神医把你身上的蛊解了。」
我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怕痛,磕着碰着我就要哭,别说心痛难耐了。」
萧晖应微微眯眼:
「所以……」
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我那天吃的是调包的糖豆。」
我还没开始逃就被萧晖应一把抓住扛在了肩上。
他拍了拍我屁股,大步往萧府走。
「我觉得你说得对,不听话,就应该在床上狠狠教训。」
萧晖应番外:
萧晖应进崔府那年十五岁,穿着麻布衣衫,跟京城官宦人家格格不入。
她娘千叮万嘱:
「你进了崔府就是野种,千万别生事,别冲撞了那些贵人。」
他知道母亲不容易,身为妾室本就艰难, 还带着他进府。
他为了让母亲好过些什么都干。
帮下人洒扫,帮婆子买菜, 他甚至从不说自己是那沈姨娘的儿子。
可他们还是瞧不起他。
后来崔大人看到他的天分, 让他跟他的门生们一起读书写字, 偶尔还会带他骑马射箭。
崔大人随口赞的一句:
「倒是个有天分的。」
让萧晖应看到了希望。
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就陷在泥里了。
可如今他突然有了奢望。
或许他能脱胎换骨, 考取功名,入仕,光明正大地活着。
那段时间他日日跟打了鸡血般,昼夜不分地学。
有一天他从学堂回家, 看见房间外有一少女探头探脑, 穿着橘黄色小衫,俏丽极了。
她上下打量他,嫌弃地说:
「我爹天天夸你, 不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肯定是你那张嘴, 哄得我爹开心,哼,小人!」
她想找东西砸他。
结果捡起石头不敢丢, 急得原地转了一圈最后拔了头上的簪花砸向他怀里:
「你给我等着!」
这之后他常常能看见少女身影。
她带着两个年龄相仿的丫鬟, 要给他教训。
三个人把他在后巷套上麻袋拧了半天, 他只受了点轻伤。
又以为他没看见,在他饭菜里下泻药。
诸如此类的小把戏萧晖应不想拆穿。
因为这是他枯燥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少女或恼或笑, 都那么鲜艳, 她跟他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却让他伸手想去触碰。
沈姨娘入府后迟迟没有孩子。
萧晖应怕母亲忧心,偶尔找机会去看她。
可沈姨娘看他的目光却越来越复杂。
有一次,她抚摸着他的眉眼问:
「晖应, 你长得真像你父亲。」
可惜他父亲只是一个穷书生, 母亲并不喜欢。
「你也想看到母亲过得更好, 对吧?」
萧晖应当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