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晏缙率先掉头。
“啊?”南元驹忙问道:“师叔,不继续看看了吗?落到余盱峰中看看也是可以的……”
“不必了。”晏缙的声音微不可闻。
之后两人去往无影峰和千海峰后,南元驹就听见师叔说回鹿潭峰。
“师叔,为何不继续看了?”南元驹越发纳闷:“您还没看到四祾岛,变化可大了。”
晏缙一双凤眼看着前方,“以后再看吧。”
“哦……”南元驹挠了挠头,转头跟上晏缙。
可方才提起四祾岛,南元驹就想到历代弟子也是在四祾岛中进行瞻方之比,而只有经过瞻方之比后,才有可能见到瞻方仙剑。
他瞅着晏缙平静的面容,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叔,我师父说你曾经拔出过瞻方仙剑……”
“……对。”
南元驹倒吸一口气,双眼开始发光,“师叔,瞻方仙剑是何模样?你又是如何拔出仙剑的?”
听着师侄的问题,晏缙却不合时宜地想到百年前的记忆中
白楹曾也是一脸好奇地问出两个问题。
“仙剑……外表并无什么特别。”晏缙缓缓答道:“至于怎么拔出的,我已经忘了。”
“忘了?”南元驹瞪大双眼:“师叔您居然忘了……”
晏缙面不改色,“嗯。”
南元驹跟在晏缙身后,面上失落神色明显。
晏缙瞥他一眼,“怎么,你为何这么关心这些事?”
南元驹忙掩饰自己脸上的失落,挤出个笑容:“我,我只是好奇罢了……”
看着年轻剑修脸上的言不由衷,晏缙原不想刨根究底,但终究是南奉昭的徒弟……
晏缙直截了当:“说真话。”
南元驹眉眼耸拉下来,小心翼翼说道:“我……我想成为厉害的剑修,拔出瞻方仙剑,给我师父争脸。”
晏缙有些不解南奉昭,会是因为徒弟厉害就与有荣焉的人吗?
百年前,每次晏缙与南奉昭比剑,十次有九次是南奉昭输,但南奉昭从没愁眉苦脸过。
南奉昭洒脱,并不在乎名利,在最为年少轻狂的时候,他更没有想成为什么天下第一剑修的想法。
“不用给你师父争脸。”
南元驹:“……啊?”
晏缙望着这位师侄,“也不用一直想着拔出瞻方仙剑,太过执着,反而容易生成心魔。”
南元驹十分困惑:“……师叔,为何?我越强的话,师父不是更开心吗?”
晏缙皱起眉头,“你变强,是因为你自己想变强……而不是为了让南奉昭开心而去做这些事。”
南元驹失落地应了一声。
晏缙看着眉目间都写满失望的南元驹,勉强继续开解道:“……当你为了你自己变强的时候,你师父才会开心。”
南元驹抬起头,小
心翼翼地反问:“……真的吗?”
“真的。”晏缙与那双天真的眸子对视,“而且即使没有拔出瞻方仙剑,也能成为厉害的剑修……你师祖游长老,一生从未试着拔出瞻方仙剑,但也醉心剑法,大有所成。”
南元驹眨了眨眼,用力地点了点头:“好,我听师叔的。”
看着眼前年轻的剑修又露出开朗的笑容,晏缙忽然问道:“为什么你也姓南?是巧合还是……?”
南元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是随着师父姓的……我是孤儿,自小就被师父带回了怀剑派。”
“原来如此……”晏缙轻轻点了点头,一双黑沉的凤眼柔和了些,“走吧,回鹿潭峰。”
“好,好的。”南元驹忙点了点头。
看着南元驹高兴地御剑飞到前方,晏缙却忽然停下脚下的飞剑。
他站在半空中,回头望着余盱峰的方向,久久未动。
*
果然如南奉昭所说那般,掌门与双长老今日又唤晏缙去议事殿询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