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主食间,身体被萧瑟的风包裹。
气温比主间高了不少。
但是来不及缓口气,他就被眼前巨型的植物惊到了。
橙黄色麦穗如同人的手臂在空中狂舞,腰粗的秸秆幻化出丰满的嘴唇。
夏添刚一走近,就被那张嘴含住了下体,裤子随即脱落,龟头被整个吞没。
有软舌样的触感扫荡马眼。
恰好他还没有上厕所,一股晨尿快速涌出,被麦嘴吸吮着吞咽下去。
紧接着,麦穗在夏添眼皮子底下饱满起来。
他的手上随即多了一袋面粉。
接着,他又站在稻谷面前,给它喂了一嘴尿液后,成功又收获了一碗白米。
然后是调料间。
房子的设定是夏天,所以他很容易出了一身汗,被一堆花白的井盐舔舐过全身每一处汗腺,收获了做饭用的必备调料。
血液和精液废了些功夫,但都圆满完成。
很快,夏添从冰箱里走出,紧赶慢赶地煮粥下面条。
看着咕嘟嘟的沸水,他的双眼开始发直,一只手不受控制地举起了案板上的菜刀。
指骨用力握紧,惨白的刀刃对准他自己的另一条胳膊,劈头盖脸就要砍下。
终于在这时,夏添的眼珠动了几下,手指瑟缩着放松。
伴随着“嗙”一声脆响,菜刀掉在了地上。
他惊醒,回过神来。
随即出了一身冷汗,意识到自己险些被厨房当做食材给剁了。
他心中暗骂。
不过是在炉火前站了半分钟,居然就险些触犯了第17条规则。
太操蛋了!
没等他宣泄完情绪,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招呼声。
“爸,您回来了!”
夏添双眼睁大,知道自己又一重挑战要来了,连忙擦了擦手,准备出门去迎接岳父。
不料,刚走到厨房门口,他就看见上吊绳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位置,正不偏不倚地坠在他的正前方。
麻绳的高度和脖颈完全一致,松松垮垮,左摇右晃,将门拦了个严严实实。
要是他刚刚速度再快一点儿,不需要垫脚,脑袋就直接挂上去了。
他可不认为自己吊上去以后还能下的来。
心脏微微收紧。
他控制着肌肉纤维,保持镇定地转身,佯装若无其事,喃喃自语:“不行,还没关火,多危险!”
说着,他连忙把电器插头拔掉,关了炉火。
一边忙活着,一边还不忘向着门外招呼:“爸,您回来了,没吃早饭呢吧,我刚刚做好,这就给您端过来!”
听到客厅里传来男声肯定的答复后,他这才稍稍安心,扭头去橱柜里取餐具。
柜门打开。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内里黑洞洞的,像个险恶的漩涡。
一眼看去。
最外侧摆着一只足有篮球大的碗,里面盛着血肉模糊的一团东西,正是夏添的头!
他的心跳快的惊人,喉头一阵发紧。
但是还好,进厨房前他就做过心理准备,这一幕也不算突兀。
他手指掐紧。
面色如常地绕过大碗,从更深处取出碗碟和筷子。
因为角度原因,期间免不得与碗里的脑袋对视。
那双眼睛大大睁着,眼白上翻,满是血丝,嘴巴反常地张大到脱臼。
一看就是被吓死的。
而且死不瞑目。
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的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恶寒久久不退。
按照规则要求的,他没有声张,小心翼翼关好柜门,打算等家人都离开后再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