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字是反着写的,看起来有些别扭。
青灰色的涂料已经暗沉,门板开裂,斜楞出几条木刺。
因为没找到二楼走廊的灯,他只能借助手电筒的光芒观察,视野在眼前会集成一个不大的圆,四周都黯淡无光。
鼻端的焦臭味更浓了,显然就是从楼上飘出去的。
他上前几步,扭动门把手。
开不了。
门锁住了。
他继续向里走,去拧动那间没有木牌的房子。
这一次,他轻松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卧房。
墙角是占据半壁江山的双人床,两个枕头、一床被子。
显然,这对夫妻维持着表面的恩爱。
另一侧是衣柜、梳妆台和衣架,洗手间门就在床的对面,正当中是一面硕大的镜子。
手电筒对着室内扫荡一圈,夏添直皱眉头。
好家伙,这陈设、这布局,就算打扫干净没有味道,那也是在招鬼。
想到自己即将要以妻子的身份在这里住15天,他就一阵心气不顺。
简单看过之后,他找到灯光按钮,正打算去洗手间里检查一遍。
却在这时,又有声音响了。
离得很近。
闷闷的。
仿佛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砸在了地上。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篮球,只不过是内里盛满东西的那一种。
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比确信,这个家里不止自己一个人。
如果把刚才听到的第一次“嘎吱”声,看做是“它”从家里出去,那么第二次,就是它从外面回来。
先是踩在门口的损坏地板上,然后再一路上楼。
也就是说,眼下,他正和它处在同一个楼层上。
可能只有几步之遥。
也有可能,它就在他的身后。
这样想着,夏添后背一凉。
他快速转身向后看去。
身后的楼梯围栏安静坐落,无声无息。
空气更安静了,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随着他转身的动作,手电筒在拐角阴暗处亮起一瞬。
“那是……一扇门?”
不对,刚刚上楼的时候,那个角落有这扇门吗?
夏添皱起眉。
他有些记不清了。
因为光线比较暗淡,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一时间没有注意拐角也在情理之中。
他这样想着,尽力平息自己的杂念。
那扇门有些违和。
房门反常地涂了红色的油漆,染了血似的,泛着暗褐色的光泽。
随着他缓缓靠近,焦味也越来越浓。
他自上往下打量一阵,视线逐渐集中在门框底部、足有二指宽的缝隙里。
内里深邃漆黑,透不出一点光亮。
神秘。
死寂。
似乎在吸引人趴下身去,伏在地上,窥探缝隙内的景象。
后背寒毛悄然竖起,夏添有些踯躅不定。
他进一步打量这扇门,目光一点点在缝隙处聚焦、凝固。
那里,是有一双脚在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