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也不敢再劝了。
反正在栉风楼中,他唯有跟着这位十七护法,才能活得长久,三年来,他已习惯对这少年惟命是从。
折竹听清姜缨的话也没回头,但走入雾气潮湿的竹林里,他又不禁垂眸轻瞥自己的衣袍。
打扮?
要怎么打扮?
天色阴阴沉沉的,日光被厚厚的云层始终遮挡着,在房中安睡的商绒隐隐约约听到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但眼皮沉重,她始终被困意裹挟,慢慢地又听不到那些声音了。
待她终于醒来时,室内静悄悄的,她望向那道天水碧的帘子,好一会儿才起身穿衣洗漱。
对面的床榻上不见人,商绒在桌上发现了两个油纸包,她拿起来打开,发现里面是酥皮糕饼。
她拿起来一块咬了一口,里头的蜜糖又香又甜。
推门出去,院子里空无一人,也没有泠泠的水声,原是于娘子在他们回来之前便找人来将那水渠填平了。
商绒心知梦石应该是去了桃溪村的小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