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走了。”
“......”
任寒捧着杯子,手心似乎用了很大的力道,在我看过去时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好,你路上小心。”
我顾不上多想,打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去医院的地址。路边的景色呼啸划过窗边,伴随有关陈锋的片段一帧帧涌进脑海。
在这之间忽然夹杂了一道异样的念头――刚才任寒想要说什么?
我停下来,试图回想他方才的神情和被打断后说出的话,但这个想法一同略过的风景,刹那后便遗忘至脑后。
一天中的任何时刻,医院都不会被冷清所光顾。
在踏进大厅的那一刻起我便莫名沉静下来,通过护士的帮助和指示牌找到陈锋所处的病房区。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走廊,从窗口到病房的冷白地砖像是没有止境地通往一个未知的方向。我询问到陈锋的房间号,拿出手机给他发去三个字:我到了。
我知道陈锋大概率不会回复,但依然抱有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下午的病房格外宁静,走廊上的挂钟无声无息走过时间。我临近那扇写有号码牌的门时下意识放慢脚步,也放轻了声音,屏住呼吸压上冰冷的金属把手。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温柔的女声透过一墙之隔模糊传入耳里,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眼前的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推开,猝不及防往后倒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