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我杵在车水马龙的路边,一手拎着刚买来的宠物用品和感冒药,一手抱着绑着绷带的小猫。总感觉浑身都透着‘狼狈’二字。

我不想被蒋秋时看见此刻的模样,但又害怕走的偏僻会让他找不到目标。只能继续尴尬地站在路边,接受路人时不时投来的打量目光。

好在我记得蒋秋时的车牌号,极差的记忆力竟然没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汽车停在路边,玻璃降下,露出蒋秋时戴着银框眼镜的脸。他今天穿了一件开衫毛衣,发丝自然垂在额前,带着说不出的沉静柔和,看向我时眼尾细细上挑,分明没有在笑,却让人心悸不已。

“路上堵车耽误了几分钟,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本来就很麻烦你了,”我抱着猫坐进副驾驶,手里的东西由蒋秋时接过后放进后座,慢了半拍才发现他格外自然的举动,拘谨地说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

车行驶向未知的方向,我在副驾驶正襟危坐目视前方,仍然不清楚蒋秋时指的‘帮忙’究竟是到哪种程度。是有认识的朋友愿意收养小猫?还是有什么靠谱的宠物收留所?

总归不可能是他要帮我养。我默默地想,出声问道:“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蒋秋时言简意赅地说:“我家。”

我眨了下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蒋秋时没有看向我,侧脸的弧线流畅优美,他缓慢开口:“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把猫寄养在我家,直到你方便领养为止。”

话音落下,我愣了足足半分钟,直到一个弯道让身体跟着偏移,险些撞到车窗,才逐渐回味过蒋秋时的这句话。

难道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