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烧到了39度。
我隐约猜到了原因,“你昨晚是不是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嗯。”
陈锋答得坦坦荡荡,有恃无恐。我一下不知该怎么开口,只能不知道第几次地叮嘱他以后记得回房睡觉。
他低声应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买来的感冒灵没有用,我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盒退烧药。陈锋的精神松弛下来,慢慢有些烧上头,我倒了杯水把他扶进卧室,一准备起身就被他紧紧拉住衣角,怎么说都不肯松手。
“别走。”
他躺在床上,一只手倔强地拽着我。嗓音被烧得发哑,重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别走。”
就像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狼崽。我脑子不知怎么的蹦出这句比喻。
“好,我不走,你先把药吃了。”
我只能继续坐回去,把退烧药放进陈锋嘴里。他抗拒地蹙起眉,把药吐了出来,连续三次都是这样,我有些不耐,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听话,吃了药病才能好,你要是再吐一次,我就......”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威胁的话音停在这里。谁料陈锋故技重施,虚弱地反抗,“好苦,我不吃。”
话语间带上了一丝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委屈。
面对这样的陈锋我很难再凶起来,挣扎片刻,我认命地灌了一口水,然后迅速把药片塞进陈锋嘴里,捏着他的下巴就欺身将水渡了过去。
双唇因为发烧变得滚烫,似乎也更加柔软。他毫无反抗地将药片吞了下去,怔怔盯着我看,我像是被鬼迷了心窍,短暂的分开后,又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