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元娘忽的拍掌大笑,摇头道:“这可不好,一个男人身女儿心的郎君,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要是遇到个劫匪,是男人保护女人呢,还是女人保护男人?”

韩王一开始没有听懂,到他意识到自己刚才是翘着小指尖拂衣的,当即紫涨了一张面皮,怒喝道:“放肆!”

奉珠欠身赎罪,无辜眨眼,茫茫然道:“试问王爷,儿何罪之有?且一一说来。儿定当认罪就是。”

“你!”韩王指着奉珠,气的身体发颤。

奉珠却不知道,她的这首随口拈来的无押韵的小句子却是从天下第一楼传了出去,时下有郎君喜欢抹口脂擦香粉的,听了这首诗,当即不敢再美面。

而韩王本是担了长安第一美郎君的美名一夕之间,旁人看他的目光都多了一份探究,甚至是戏谑。

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奉珠现在是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浑身难受,当即拉了元娘出了天下第一楼,打道回府。

今夜休话,且待明日。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花癞子从赌坊出来,翻弄着还剩下一枚铜钱的钱袋子,呸了一口,一脸菜色。

只听他骂咧咧道:“到哪儿去弄药去。”

他烦躁的又朝赌坊门口吐了一口唾沫,咒骂道:“吃人不吐骨头,也给老子剩点啊。扶花那个骚娘们,给她办不成事,她还不翻了天了。”

心情恶劣,哪儿哪儿都觉得难受,许是有跳蚤咬他,他一边伸手在裤裆里抓了抓,一边走街串巷四处瞅,贼眉鼠眼,好不猥琐。

“哎呦!”忽的他被什么绊了一跤,咕咚一声摔在地上,摔的鼻青脸肿,捂住自己流血的鼻子就骂道:“谁,谁他娘的暗算老子,给老子滚出来。”

他看了看这巷子,发现并没有活人,暗道自己倒霉,正想走人,这时就听见靠墙的稻草堆里正传来打鼾声。

花癞子当即想赖人点钱,扒开稻草,便见草堆里睡着一个穿道士服的老头,他怀里还抱着一杆旗,旗顶上挂着一只黄铜铃铛,花癞子还算识点字,就认识个“药”字,见了这道士的一身行头,花癞子心里一盘算,使劲踢了踢这“道士”,恶声恶气道:“起来,我的地盘你也敢占,活腻歪了你。”

“干什么呀,再睡会儿,去。”道士翻身靠墙,眼都没睁开继续睡。

花癞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下手就开始翻找道士的钱袋子。

这回这“道士”可醒了,一把抱住自己的钱袋子,怒目圆瞪道:“大胆小偷!”

“滚你娘的,这钱明明是你给我置办生意的。”

道上的行话,不叫抢劫,叫苦主自己送上来的。

“道士”见花癞子身强力壮,立马求饶道:“好汉,真没什么钱,都给你就是。”

道士一松手让花癞子得了手,他扯开钱袋子一看,里面竟然只有五文钱,当即就骂道:“哪儿来的你,看你这身打扮,是卖药的铃医?老实交待。”一把抓起道士,让道士说真话。

道士吓的两股战战,当即就一五一十交待了,道:“给穷老百姓看点病,赚口吃的。是、是铃医。”

花癞子听了,心头大喜,当即恶声恶气逼迫道:“会配打胎药吗,给我弄一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