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忍着一口气,“小航病着,我得照顾他。”
“大队长不在。”会计一听这话就心烦。
这世上还有比分地更重要的事?
分地你都不肯来?架子端到天上去了。
左晴的泪水吧嗒吧嗒流了下来:“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分地?”
会计啪的一下把铅笔拍到桌子上:“这屋里没旁谁,你一个寡妇,在我面前哭啥哭?”
会计站起来,走到院里:“有啥事,院里说。”
听到寡妇两个字,左晴气得浑身颤抖:“你……你欺负人!寡妇咋了?你是不是瞧不起寡妇?”
她拉着方航的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我们走!我们万事不求人。”
拉着方航往院外走,一边走,泪水一边流。
“这特么的脑子
缺根弦。”会计转头和院里的人吆喝,“大家看到了,我没碰到她。”
寡妇门前是非多,不仅仅是在说寡妇,同时也在说其他男人。
正常男人,是不愿意和寡妇多说话的。
就是怕担上这个是非。
并非是瞧不起寡妇,而是要避讳。
一个大婶笑着和会计说话:“下次她再找你,你喊我,我过去陪着。”
“幸好我没关门,要是她哭哭啼啼的从我办公室出来,我可是跳到黄河也说不清。”会计骂骂咧咧的回去算账。
等到中午,会计的娘知道这件事情,跑到左晴家里去骂她:“你以后再敢去找我儿子,我就大耳刮子扇你。我儿子好好的在做会计,你干啥想害她?”
左晴在院里气得浑身发抖:“你们瞧不起我。”
“老娘就是瞧不起你!”会计娘高声骂,“以后离我儿子远点。”
会计娘骂了好大一阵,隔壁的军属五保户李大娘听不下去,走到左晴院外:“会计他娘,够了!”
会计娘看到李大娘替左晴说话,哼了一声:“你替这种人说啥话?”
“她也不是故意去会计屋里哭的。”李大娘拍了拍门,“你这样过来闹,本来没影的事,你也给坐成实话了。她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
会计娘一噎:“要不是她跑会计室里哭,我能会来骂她?”
“差不多就行了!走吧。”李大娘指了指院外,“别给自己落一个欺负寡妇的恶名。”
会计娘也不是故意来欺负左晴,就是气不过左晴在她儿子办公室里哭,听到李大娘这样说,啐了一口:
“今天看在李大娘的面子上,饶了你,以后你再和我儿子说话时,找个陪客。你不要名声,我儿子还要名声呢。”
“一个单身寡妇,别往有老婆的男人身边凑。”
左晴蹲在院子里,呜呜地哭着。
也没人来劝她。
只有方航在屋里喊:“妈,我饿了。”
“饿,你就知道喊饿?”左晴冲进屋,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现在挺能说的?会计娘欺负我时,你咋不出声?你咋不知道喊饿?”
“姓方的没好货!没一个好东西。”左晴拿起碗在地上摔得粉碎,“全是贱人,全该死。”
方航惊恐的朝床里躲,再也不敢出声了。
李大娘摇了摇头,转身回院了。
第35章 去地区参赛,方航被烫
一转眼,就到了8月12号,周五。
周日,会举办地区选拔赛。
这次前往地区,领队的人是教育局黄主任。
黄诚至主任乐呵呵地与方新亭握手:“方老师,这次比赛,一切就拜托你了。”
方新亭双手回握:“我只管领着学生们参加比赛,其他的一切听黄主任的。”
“我只管后勤,其他的都听方老师的。”黄诚至笑着拍了拍方新亭的肩膀,“咱们这次能拿什么名次,就要看方老师的了。”
他可不是虎(māo)主任那样的人,傻不拉叽的被人哄了傻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