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了。”

她低声嘀咕着干部这个词。

“是的，大学就是龙门，陈思就是那个准备跳龙门的鲤鱼。”方新亭微微一笑，顺着陈思妈妈的话往下说。

“那她为啥要学建筑，我打听过，建筑就是给人盖房子。”陈思妈妈低声嘀咕着，“上了这多年学，如果就是为了盖房子，干脆别上了……”

方新亭莞尔一笑：“大学四年毕业，陈思有可能会分配到外地，当然了，也有可能会

分配回常青县。但不管她在哪里，从此以后，她就会坐办公室，整理文件，画画图纸……”

“至于你所说的盖房子，那是工人的工作，并不是陈思的工作。陈思将来在大学里学的，也并不是简单的盖房子，而是……”

说到这里，方新亭觉得陈思妈妈也听不懂，便转了更加直白的说法，

“将来，所有盖房子的工人，都得听陈思的，不听陈思的不行。你觉得，这样的工作不好吗？”

陈思妈妈的担心，方新亭能理解。

在陈思妈妈心里，建筑就是给人盖房子的小工，你怎么和她解释也解释不通。

你和她说设计师，她根本不知道设计师是什么工作。

你和她说高楼大厦，她只知道砖瓦房就是最好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