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货?你哪来的钱?”黄母皱起眉头。

“工资!还能哪来的?总不能卖身来的!”黄砚香进了自己卧室。

“你工资不是全交给我了吗?好哇,你竟然敢私藏工资?”黄母追在后面继续骂:

“二十四五还不嫁人?整天赖在家里不走,你哥你弟都结婚生孩子了,你小弟弟也要结婚,连婚房都没,你把这间屋子让……”

黄砚香转头,阴测测地笑:“我十八岁那年,为了给你大儿子换彩礼,想把我卖给一个傻子?”

“再敢提这事,我就和当年一样,把姓黄的男人全绑起几把剁了,让你们老黄家绝后。”

黄砚香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这样说话?”

黄母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怕惹毛黄砚香。

当年黄砚香把两个弟弟绑到椅子上,一人剁了一刀。

虽然没真剁,只把椅子剁出一道深坑。

可是一想想黄砚香真敢挥刀,黄母浑身颤抖。

她只敢指着屋门,一边跳脚一边骂。

愣是不敢强行破门。

黄砚香屋里的灯熄了。

虽然熄了灯,黄砚香却睡不着。

“我今天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跑出去找事?”想到今天的事情,她也很后悔。

但又发了狠:“我就不信了!离了百货大楼,就能把我饿死?”

她是个目标明确的人。

知道自己该走什么路。

从一开始接近方新亭,她就目标明确的告诉方新亭,自己能生儿子。

只可惜,方新亭不上钩。

“方新亭不娶我,是他的损失!”黄砚香翻了个身,对自己很是满意,“凭我的能力和姿色,什么样的人嫁不到?”

普普通通的人,她不愿意嫁。

“要嫁,就嫁干部!或者老师。”

“当小的,也可以。”

……

方新亭回到

家中的时候,简思齐和他说起刘暗夜:“今天碰到暗夜妈妈了,聊得还挺开心的……”

方新亭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笑了起来:“她是想问明年的数学联赛吗?你和她说一声,只要刘暗夜数学成绩好,明年就可以参加。”

简思齐颌了颌首:“知道了,我改天和她说。”

“说不定明天就去找你了。”方新亭低声嘀咕。

“啥?”简思齐正在拿刷子刷床,没听清楚。

“没啥!”方新亭抱着小意凝在屋里转圈圈。

小空怕他摔着小意凝,急得在桌子上吱吱直叫。

过几天,简思齐领着简苏晗和赵鸿运他们一起去省城。

青山村的生意非常好,尤其是男女式内衣,简直卖到爆。

女人一人背一个大布包,布包里放着男女内裤,看到有老太太或者女人坐在门口,就介绍一下。

女式内衣,在百货大楼里也有。

但是女人们都不敢去看,更别提鼓足勇气去买了。

价格也不贵,再加上是送货到家门口的方式,都愿意掏钱买一两个。

简思齐也把培训班用布头生产的袖头和婴儿围嘴托付给她们卖。

她们回青山村路过杏花岭的时候,当天和简思齐结账,卖多少结多少,从不拖欠。

方新亭给简思齐两千块钱,让她进货。

盖房子的钱,方新亭是不缺的。

手里有美元,找个友谊商店或者高档宾馆在外面站一会就可以换成现钱了。

周五下午,段厂长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一脸焦急的找到方新亭。

“方老师,我实在是没办法,走投无路……”段厂长把自家两个孩子的试卷拿出来给方新亭看。

方新亭看了一会试卷,有些无法理解:“两个孩子的试卷成绩很不错,应该是老师很喜欢的学生类型。你怎么想把孩子从却月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