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了几次,小宝宝气得不能行。
瘪瘪嘴就要哭,吓得方新亭急忙把脚趾头又还了过去。
小宝宝有了玩具,立马忘了哭。
方新亭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咦了一声,“孩子怎么不包襁褓了?”
“这么热的天,包啥襁褓呀?”江彩云走进屋,“孩子身上全是痱子,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包,白天让我大外孙松散松散。”
小宝宝终于咬到了脚趾头,咯咯地笑了起来。
方新亭重生后,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儿的笑声。
不禁笑了。
江彩云说起了那个经手弟弟妹妹的女人:“她要五千块钱,才肯说你弟弟妹妹的下落。”
经手弟弟妹妹的那个人,和张双兰沾亲带故。
方新亭顿时明白了,这个女人知道命不久矣,临死前想赚一笔狠的。
他一个月工资只有68块钱,一年才八百块钱。
八九十年代,万元户都能上新闻,可想而知,五千块钱是多大的一笔巨款。
而且,方新亭怀疑,他就是真把钱凑够了,女人拿了钱,也未必会说真话。
反正要死了,谁又能把她怎么样?
既然这个女人这里行不通,就得另外想办法。
现在且先忍着。
报仇最好的时间段,在九月中旬和十月初。
前世,一个很有名的歌手,因为男女关系被抓进去。
在84年5月,以流氓罪被判处四年。
……
张双兰领着两个孩子回到家,走到方保国面前哭了起来:“他爹啊!我被方新亭打了。”
“我把他养大费了
不知多少心血,竟然敢打我?”
“他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把我这个大伯娘放在眼里了。”
方保国的眉头皱了起来:“新亭真打你了?”
“嗯,打了!”张双兰一边哭一边点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方保国蹭的一下站起来,勃然大怒:“我去找他!”
到了方新亭院外,见到门关着,方保国拍门:“新亭在吗?”
方新亭打开院门,冷冷地看着方保国:“大堂伯,有事?”
“进院说!”方保国想进院,却被方新亭堵在门口。
“我老婆坐着月子,不能见风不能见外人,大堂伯有话就在外面说好了。”方新亭声音冰冷。
老婆坐月子不能见外人?我是外人吗?方保国有些恼了:
“听说你今天对你大伯娘动手了?不是我说你,年轻人怎么可以对长辈动手呢?”
方保国一辈子装老好人,总是把张双兰推到台前。
张双兰是明着坏。
但方保国的坏,是闷在心底。
方新亭冷冷淡淡地,“她几时挨我的打?我怎么不知道我动手了?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我还得侍候思齐坐月子,不说了。”
说完之后,当着方保国的面,砰的一声关了院门。
眼见门关了,方保国一脸震惊:“新亭?你怎么能这样?”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乘凉的邻居们:“你们说说,他这样不孝,还配当个人吗?”
张大娘和几个邻居低声议论她今天从江彩云那里听到的第一手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当年经手新亭弟弟妹妹的那个人,向新亭要五千块钱。”
一听到五千块钱,邻居们先是震惊,接着义愤填膺。顶点小说
“狗东西不得好死,要这么多钱?是急等着给她自己修个大坟躺进去吗?”
“新亭太可怜了!”隔壁张大娘叹了口气,“以前被大堂伯一家欺负得脑子糊涂了,现在好不容易想明白要去找弟弟妹妹了,却……”
“他大堂伯一家就是欺负他!”
“说啥卖弟弟弟妹妹是为了养新亭,结果养着养着,把新亭家的房子给抢跑了,钱也给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