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几乎不认识舅舅。”

“舅舅十几岁参军,一直在部队,一年就回来一次或者干脆不回来。”

“我对他很陌生,那时方保国告诉我,说这个人是拐子是来谋夺我父母家财的……”方新亭垂下头,“我就这么相信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执意要留在家里,不肯去姥姥姥爷那里,说不定,姥姥姥爷就不会死,弟弟妹妹也不会被卖。”

“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舅舅吗?”葛竞生又问。

“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姥姥和姥爷的葬礼上。后来有一次,他夜里来找我,问我要不要走。”

“我告诉他,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