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亭转动手电筒,朝那人脸上照去。

那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啊的一声挡住眼睛,侧身躲开光亮。

在这一瞬间,方新亭也看到了是谁。

将手电筒收起来,跳下院墙。

借着微弱的月光,方新亭仔细检查。

这一看,他倒抽一口凉气。

院墙外被洒了无数

的煤油。

“想放火?”方新亭看着正在想要跑的方觉民。

就这么一刹那间,他心中杀气翻涌。

他仓库里有煤油,只要往方觉民身上一倒,再点燃火柴……

方新亭抑制住心中的杀机,从随身仓库里拿出伸缩甩棍,用力一扑,将方觉民扑倒。

朝方觉民身上抽去。

甩棍是金属,落到身上,疼得方觉民低吼:“方新亭,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方新亭不理他,闷着头揍。

他现在的力量今非昔比,再加上手里有武器,直打得方觉民惨嚎连连。

惨嚎声不断的响起。

“啊”

“方新亭,你敢打我,我弄死你!”

正在睡觉的江彩云被惊醒,翻身坐起:“出了啥事?”

简思齐将女儿抱在怀里,紧紧缩在床里侧。

方觉民的惨嚎声在黑夜里传了老远,很多村民都听到了。

村民们翻身坐起,有的拉亮床边的电灯绳,有的点着煤油灯。

“出了什么事情?谁在惨叫?”

“村里进贼了?”

“惨叫成这样,村里的狗怎么没出声?”

男人们披衣坐起,抓着武器跑到院里。

一间一间的院落亮起灯。

走到村中的位置一看,村民们都惊呆了。

方新亭正在爆打方觉民。

见到有村民过来,方新亭这才停了手,指着方觉民:“这个畜生,在我家院外倒煤油放火。”

“放火?”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报警!帮我报警!”方新亭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葛竞生得到消息,跑了过来:“出了什么事?”

“我正睡着觉,小空跑到屋里找我……”方新亭指着院墙:“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就跳出去看,看到他正往我家院外倒煤油。”

听了这话,葛竞生打着手电

筒到院墙下查看。

杨大队长这时也领着几个民兵走过来。

几个民兵嗅了嗅:“好重的煤油味。”

“都别靠近,你们带的有枪,小心走火。”杨大队长举着手电筒照了照方觉民,低声骂,“畜生!”

被这么多人围着,方觉民脸色灰败,他用手托着头,只是一声一声的惨叫着:“方新亭要把我打死了!他打人,你们咋不管?”

“管你妈!”杨大队长骂他,“跑到别人家里放火,你可真行啊?”

“他砸我家房子,你们都不管?”方觉民抬起肿成一条缝的眼,梗着脖子和杨大队长对骂。

“你家的房子?那房子本来就是新亭父母盖的,你们强住了十几年。”杨大队长呸了一口,“畜生!狗东西。”

骂完方觉民,杨大队长感觉有些不太对:“村里的狗呢?”。

“村里的狗在新亭家院外!全部被迷翻了。”葛竞生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拎着煤油瓶,走了回来,“我在你家院墙下,找到了煤油瓶。”

所有听到的村民都瞪大眼睛。

这是怕狗叫惊到方新亭一家,所以事先把狗迷翻。

杨大队长攥紧拳头,一拳头打向方觉民:“你特么的,你全家都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