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人少了,左晴挤进去。

一只小猴子坐在床头,和小意凝手拉着手。

左晴嫌弃的撇撇嘴:“这猴不脏吗?”

简思齐知道左晴和方新亭的旧事,见她又来家里,心里有些不舒服,淡淡一笑:“谢谢你来看我。”

左晴眼珠一转:“对了,你随着新亭成了商品粮,是不是得做那个啥手术?”

听到这句话,满屋来恭喜道贺的人都变了脸。

“怎么说话的?”江彩云从屋外走进来,“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嫌得你喷粪厉害咋地?”

左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这不是说的是政策嘛!我又没有什么坏心眼。”

“婆婆不是个东西,儿媳妇也不是啥好玩意儿。”

江彩云这辈子蛮横惯了,可从来不给别人惯毛病:“我外孙女今天满月,你放啥臭屁?”

“我这也没说啥呀。”左晴站起来,“哪有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

“脸这么大,你的脑袋怕是安不下,干脆把脸扒下来做成足球。男足要是能用你的脸踢球,说不定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江彩云叉着腰,怒视左晴:“先跟新亭谈,接着嫁给方觉民。好人家的闺女能干这事?”

“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只剩下姓方的一家人?你没人

可嫁了?”

“做了恶心事还不知道丢脸,真以为没人背后捅你的脊梁骨?你还敢三不五时来一趟?”

“来新亭家做啥?来炫耀的?还是想来给新亭做小?”

“想给新亭做小?得先问问我闺女同不同意!她就是同意了,你也得跪在地上给她敬茶磕头,当一辈子的奴才。”

左晴没想到江彩云如此泼辣,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得这么直白难听。

捂着脸跑了出去。

“不要脸!”江彩云还追在后面骂她,“以后别进我们家的门,我嫌你脏。敢进来?我就用大扫帚把你扫出去。”

见到左晴跑了,张大娘指着江彩云笑笑:“你这脾气哟,不饶人。”

“我没把她打出去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江彩云心里跟明镜似的:

“不就是想炫耀她生了两个儿子吗?就她那两个儿子,早晚进少管所!”

左晴的两个儿子什么样,杏花岭的人都一清二楚。

张大娘微微点头:“我听说,生一个还给发啥费。”

“一个月给八块钱,我闺女有婴儿营养购物证,我也有产妇食品补助卡。”简思齐笑着:

“等开学后,新亭发工资就能拿了。”

“哎呀,这么多呀!”大家齐齐惊呼。

江彩云得意的挑了挑眉毛:“我家宝贝外孙女一生出来,就能给爹娘赚钱。”

“等将来,我家凝凝长大了,也跟她爹一样上大学做老师。国家分配工作,一辈子有国家养着!”

这话说得,满屋的人都有些酸了。

却也不得不承认,江彩云说得有道理。

……

新的一周,又是新的工作。

路总编拿着一封信去了后面的排版室:“这个排在第三版头版,后天发布。”

排版室的人接过信,赞了一声:“字体真漂亮。”

字体清晰漂亮,排版室排版的时候就省心省力。

有的群众来信时为了显摆,会使用狂草。

排版室的人看到狂草就头痛。

“要是人人写信都用楷体隶书,或者像这样的瘦金体就好了……”

排版室的人越看这封信越爱:“这瘦金体,得有三十年功力。这个方新亭老师,怕是得有六十岁。”

路总编哈哈一笑:“高手在民间!这可比我写得强。”

……

方新亭正在教学生们如何解上次摸底考试的错题。

这次不仅是学生在听课,几个老师也在旁听。

方新亭讲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