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锦,如此,但凡哪个宗室子弟与之联姻,必然会引来各方猜忌、忌惮,但他的情况不一样,他是被认回来的,血脉尚存疑窦,如此特殊的身世天子不会有任何猜忌,反倒是为了维系平衡,乐见其成。
越王盯着与他模样相似的燕缜,也知他这个儿子的野心,但这条路太难了,可以说直接堵死了,劝解的话卡在嗓子口,最终幽幽叹了口气,“罢了,现在终归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老了。”
燕缜眸光动了动。
双方都有意,这亲事就成了,但这也只是私下,到底还是有风声传出去。
可没人问过郑六娘的意愿。
所以,裴明姣就看到一个神情郁郁的郑六娘,十分不解,“怎么了?”
郑六娘不过二八年华,眉眼的稚嫩感比之成婚的裴明姣更甚更神,时下长安城的贵女圈少有低于双九年纪成婚的,而且郑六娘还没想过这么早就要嫁人呢。
郑六娘咬咬唇,这本该是私事,但看着裴明姣关切的模样,还是说了。
裴明姣听闻,拧眉:“趁着还没定下来,你赶紧同家里说清楚。”
郑贵妃得宠,要个赐婚圣旨不是什么难事,天子做媒,即使往后是怨侣也得过一辈子。
庆国公夫妻俩就是对很好的例子,他两得蒙先帝赐婚,可婚后过得鸡飞狗跳,庆国公嫌庆国公夫人木讷,纳了一堆美妾,等先帝西去,庆国公更是连演都不演了,床笫之事都能拿出去说嘴,庆国公夫人直接气病了,至今还躺床上呢,娘家人上门闹过打过,可还是离不了。
“不行的。”郑六娘十分清醒,家族决定,不是她能抵抗得了的。
裴明姣看着郑六娘,十分不解,“你都没说,怎么就知道不行呢?”
其中利弊,郑六娘也不能一一剖析,只得垂眸抿唇,装乌龟。
裴明姣恨铁不成钢,“你不愿,也不争取,即使失败了,再想想办法便是了,难不成你真想嫁过去不成?”
郑六娘睫毛颤了颤,一时竟有些豁然开朗,视线中,裴明姣恍若在发光,她突然大声,“郡主,你真是人美心善。”
就这一句话,裴明姣飘飘然一整天,还不忘在崔意面前嘚瑟,崔意听闻,感叹,“真长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