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发现边工作边找实在不方便,就开了介绍信,离开家边给人修鞋边一路打听。
他们修的是皮鞋,布鞋、胶鞋很?少有人拿来修,另外还提供钉掌服务,可?是每天的业务量并不大。
其实邵成业更擅长的是修电器,也接修电器的活儿,只是很?多电器需要换零件,他们这样到处奔波,手?里没有零件,很?多时候去看了坏的电器,没有零件,白忙活。
与安稳地居住在家里相比,他们还要支付租房费用跟各地奔波的交通费,修鞋收入根本无法负担他们的衣食住行,夫妻俩只能拼命节俭,租住的房子破破烂烂。
现在天气炎热,他们为节省开支,没有租房,住在城郊的铁路桥的桥洞里。
俩人现在就跟乞丐差不多,根本就维持不了最基本的体面。
本来想?着兵分?两路,这样效率会更高,但?是邵成业担心孟晓棠遇到危险,夫妻俩还是同时行动。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发现找到邵英杰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最初的心气逐渐被消磨,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坚持下去。
孟晓棠从邮局回来时,顾客已经穿着修好的皮鞋离开,邵成业半眯着眼睛看向同样憔悴黑瘦的媳妇问:“有信吗?”
孟晓棠从挎包里拿出信递给邵成业,伸手?帮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就一封,寄信人写?的是舒苑,李会计的闺女,你知道?舒苑吧,厂花,咱俩结婚不久她就下乡去了。”
邵成业没听说过舒苑,捏了捏信封说:“咱们跟她不熟,她给咱们写?信说不定?是有线索,里面还有张照片呢。”
说着,那抹布擦了擦手?上黢黑的鞋油,赶紧去撕信封。
孟晓棠已经麻木,他们得到的线索太多,最终都无终而果,她拧开水壶盖子,递到邵成业嘴边,对方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用手?臂抹了抹嘴角,重新低下头,把信纸跟信封一同拿了出来。
小女孩的样貌出现在夫妻面前,“你看,这小孩是兰杰吗?”
夫妻俩看了又看,孟晓棠的心脏突突地像拖拉机的马达一样跳动的厉害,指着小孩嘴唇上方的黑点说:“你看,兰杰嘴上边也有黑痣。”
邵成业同样麻木的心似乎活了过来,说:“像,像兰杰,她要是长这么大的话应该就长这样,你看,长得像你。”
展信阅读,得知具体地址,夫妻俩当即决定?收拾行李奔赴东北。
“咱们的钱够买火车票吗?”邵成业局促地问。
孟晓棠手?里捏着照片舍不得撒手?:“我妈给汇来那五十块钱,就用那钱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