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跟着心神荡漾。严宥安陪着舒乔到楼下的花园散步,就当是复健了。
看着舒乔脖子上被谢愉啃出来的几个红印子,他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头,评价道:“他属狗的吗?”
舒乔闻言,抬手摸了摸被亲得现在都还有些微微发麻的颈侧,笑着说:“他说你才是狗,一秒看不到人就叫。”
两人之间的简短对话到此结束。严宥安依旧不是什么话多的人,不像任子宁和谢愉那样能陪着舒乔聊天。
“对了,”好一会儿后,严宥安有些迟疑地再次开口,“那时候没能顾得上把你爸爸的东西也带出来。抱歉。”
舒乔父亲的遗骸就埋在洞穴那堆森森白骨之中,原本应该不好辨认,但非常奇妙的是,无论是严宥安也好,又或是谢愉和任子宁,他们似乎都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了这具尸骨。而他们返回地面的路,是靠着舒乔父亲留下的遗物找到的。
出口,或者说,通往地下神庙的另一个入口,其实就在不丹。
这条路比起他们来时的路简直轻松了不止一星半点,最终通向的地方是一座寺庙的深处。寺庙里的僧人似乎也并不意外会有人从那里出来。
几人在寺庙里短暂呆了几天,这期间谢愉终于联系上了家里,解决了回去的问题。
舒乔闻言笑了一下,说:“没事,就让他留在那里吧。那里离我妈妈也近一点。”
出院那天已经是夏末。
病房门口,谢愉正在跟医生交谈,确定后续的复检日期和注意事项。病床边上,严宥安在帮忙收拾东西。还有任子宁,这人已经下去拿药顺便把开车从地库开出来。
舒乔走进洗手间,脱下病号服,换上了任子宁从家里给他带过来的衣服。
衣物柔软,浸在一股熟悉的洗衣液香气中,舒乔忍不住揪起衣领,把鼻尖凑上去深吸了一口气。香味填满肺腑的瞬间,他感到有种非常切实的幸福。
推门出来时,舒乔透过窗户看见外头蔚蓝的天空,突然有些恍惚。
或许是这一年过得实在是跌宕起伏,舒乔总觉得已经过了很久,但现在回想起来,去年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却似乎还近在眼前。
“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严宥安拿着收拾好的行李,走到他身边问。
现在的舒乔恢复了以前的饮食结构,能正常吃肉了。谢愉每天都在念叨着要把他养胖点,严宥安虽然没吭声,但约莫也是同样的想法。
“都行,还是想吃清淡点的。”舒乔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