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以后,自已可以说是无牵挂了的,现在自已也没有什么在意的人了,再多的药,吃不吃都不重要了。
宁泽不知道韦宵又在想什么,因为这么久了,自已确确实实还没有跟韦宵好好的,试着沟通过,之前俞北把韦宵带到工作室的时候,自已确实对俞北说过 再难搞的病人自已都遇见过,韦宵这个不算得什么,可是接触后才发现,韦宵并不想跟人敞开心扉,也不愿意跟别人聊天,只愿意一个人待着静静地发着呆,所以自已现在也是觉得有些棘手了。
韦宵不愿意喝,宁泽就把杯子放下,放到旁边的桌子上,随后拉过书桌前的椅子,坐到了榻榻米前,问道“我们可以聊聊天吗?”
韦宵没有回应,头依旧是转向窗那边,看着窗外。
俞北就从书房那看过来,看到韦宵不害怕宁泽,也不多宁泽,甚至宁泽还拉着椅子坐到韦宵的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知道宁泽作为韦宵的心理医生,问点什么也是应该是,可是俞北的心里还是犯起了一阵阵酸意,但是自已又不能靠近 ,因为韦宵看见自已又会躲,会害怕,会紧张,自已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像现在这样远远的看着,可是看久了,也难免会失落起来,目光看向办公桌上,定睛在了办公室上,一小沓照片上,是被韦宵把相框摔碎 ,从相框里掉落出来的照片,是自已在碎片中一张一张捡起来,带回来的,伸手拿过,抽开第一张就看了起来,映入眼帘的,则是韦宵满脸阳光的笑容……
“你喜欢弹钢琴的吧,我还没有忘记你在我工作室里,坐在钢琴前的样子”宁泽换了个话题说道。
听到弹钢琴这三个字,韦宵眨了眨眼,才微微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宁泽。
宁泽冲他淡淡一笑道:“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不然在这里太无聊了,王姨又要早睡早起,俞北那人又跟我聊,只有你啦,而且看着我天天晚上给你拿药吃的份上嘛”。
说这些话,也不过是让韦宵放轻松而已,毕竟心理医生是要慢慢走进病人的心里,了解病人的情况的。
韦宵听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愣了半分钟后,才垂着眸子说道“喜欢。”
宁泽调整坐姿,做出一副慵懒的样子 把手撑在大腿上,手掌托着下颚,看着韦宵问道“那现在怎么不弹了呢,我在这里也住了有一段时间了,一楼的客厅就摆着一架钢琴,也没有见到过你弹”虽然钢琴的事情,俞北也跟自已说过了韦宵是因为手受伤的问题,所以弹不了了,即使是能弹,也难以达到以前那样的水平。
韦宵听到这句话,原本有一点亮光的眼神也不由得又暗了下来,不一会就松开了一直抱膝的手,抬起之前那被玻璃划伤的手掌,举到眼前,开口低声的呢喃道“……受伤了,弹不了”脑子里控制不住的想到了那次庄园里,自已血淋淋的手掌,俞北冷漠的眸子跟语气,还有旁边人细语和讥笑,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着。
宁泽的目光也看向他的手掌,自然也看到了韦宵那手掌上有一条不深不浅的疤痕,还有那黯淡下去的眼神,知道其中肯定有故事,便试探性的问道“可以跟我说说吗?”
韦宵的手垂落在了膝盖上,低着头不语,也没有什么表示。
宁泽看着他的神情,知道韦宵这是一种不愿意说的样子,也不多问了,直接开口道“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秘密嘛”随后又假意的看了一眼房间,看到书桌上,俞北在上面摆着的一些小玩意,可能是以前韦宵喜欢的,又试探性的说道“嗯……但是我感觉俞北对你挺好的。”
韦宵听到这句话就立马摇了摇头,像是戳中了心里的什么东西一样,不仅摇头表示不是,甚至是嘴上也低声的说道“不是的,他不好的”又想到那次做梦,梦见俞北想要掐死自已的表情,立马又颤抖了起来,呢喃道“他不好,他不喜欢我,他要掐死我”脑子里全都是俞北对自已不好的画面,掐自已的,骂自已的,还有眼神冷漠的,脑子里好像是想不起来以前在一起两个人感情好的样子了,全都是俞北不好的样子。
宁泽看着就这样的一句话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