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把手里的牌面往桌上一甩,“那就亲一个吧。”

这类惩罚在游戏中常见,是助推气氛的一大利器,不介意的甚至会当场热吻,给场子添一把火,介意的喝杯酒也就过去了。

总而言之,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气氛以当事人之间为圆心,放射状向外凝固。

在场众人都隐约感觉到怪异,于是有人善意地打圆场,说“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啊”,“喝就完事儿了”。

夏炎的目光像片羽毛,在陆周瑜脸上一抚而过,轻得不留痕迹,然后笑意盈盈地起身,“没事啊,游戏嘛。”

他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班长已经因自己的提议而满脸涨红,一个劲儿地道歉。

但搭在桌面上的十指,如同拒绝生长的春笋,脆生生的指节不住颤动,酒杯里的液体都晃出波纹。

陆周瑜低头看了一会儿。

“不好意思啊,”他端起那杯酒,举高后向众人环绕半周,半真半假地笑说:“我恐同。”

之后仰头一饮而尽。

在周遭如释重负的喝彩声里,那半杯酒似乎额外添加了助燃剂,从喉口一路烧到心肺。

游戏继续进行,陆周瑜随手把卡牌塞进杯底,起身往卫生间去。

“咣”的一声,杯子被另一只杯子撞上,琥珀色的酒面涌上一层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