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向左侧转身。

这次碰到了,一大串,有家门钥匙,车钥匙,门禁卡,以及一枚崭新的黄铜钥匙,齿痕还带着金属切割后的毛糙。

是家属院的钥匙,陆周瑜走之前配了一把给他。

门打开,室内有些昏暗,夏炎略微躬身,用下巴捣开开关,“快进来坐。”

灯光铺陈,陆周瑜先看到客厅桌上的蛋糕盒,已经拆开了,白蓝相间的丝带从桌面垂到地板,糕体也被切得乱七八糟,有零星的奶油蹭在桌面上。

这都不是重点。

桌上有两只盘子,两个叉子,其中一只盘子里的蛋糕几乎没动,但奶油明显被刮过。

他收回目光,听见夏炎正在查资料,“不能直接放大缸里,会不适应。”

“嗯。”

倒掉小鱼缸里的一半水,再把大缸里的水慢慢加入,让金鱼适应温度,如此反复。

注水的时候,夏炎的动作和神情很认真,但莫名地,陆周瑜觉得他似乎兴致缺缺并不是不高兴,而且有话想说。

直到将鱼转移,它晃动薄而透明的尾翼,沉入珊瑚丛中,夏炎弯下腰,用指腹碰碰玻璃壁,轻声说:“你回英国,我都不知道。”

“临时有点事要处理,”陆周瑜觉得没必要向他坦陈种种波折,像邀功,也像在用辛劳换取感激,他不想听谢谢,于是说:“顺便把它带来。”

“哦,这样啊,事情顺利吗?”

“顺利。你喜欢吗?”

“喜欢。”

“那就好。”

“很漂亮,谢……”

又来了。

夏炎说到一半的话被他用拇指堵回去,牙齿咬到指腹,有柔软的东西一扫而过,两个人都愣住。

“……”夏炎眨眨眼,滞涩片刻,仍坚持:“我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