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到昨晚的事,他们从博物馆回来,先是看了部纪录片,看到一半他昏昏欲睡,就被背起来往卧室走。陆周瑜问他想不想做,他说想,再之后毫无印象,应该是睡着了。

正准备解释,想起那层隔膜,夏炎话锋一转,“你现在还想做吗?”

这问题很奇怪,缺少情绪的铺垫,显得突兀。因此问过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下去。夏炎闭上眼,气自己的唐突,准备撑起身体时,后颈被钳制住,向下压。

像压下一只浮在水面的瓢,先是用了点力气,而后“咕噜”一声,瓢盛满水,就自甘沉沦了。

倒在床上的一瞬间,陆周瑜翻身压下来。夏炎没来得及睁开眼,但能感受到笼罩在身体上方的热意,气息挨近侧颈,像喷薄的火舌舔舐皮肤,令他忍不住打了个颤。

后来就不想睁眼了。他默然伸长双臂,揽住陆周瑜的肩膀,向下坠。

亲吻并不激烈,也不深入,但却是轻柔的,试探性的,像是随时在等人叫停。

没多久,夏炎先受不了这样慢的折磨,他睁开眼,胸膛上下剧烈起伏,上肢猛地发力,跨到陆周瑜腰上。

缓了片刻,气息不稳地问:“到底做不做?”

陆周瑜答非所问,笑着捏他的腰,“你上次买的东西在哪?”

他问那盒套,“不知道,不用不行吗?”

“行。”

薄被被掀到地上,随后是睡衣。

夏炎注意到自己换过睡衣,他不记得昨晚睡前有这一项,可能是陆周瑜帮忙换的。这个想法只来得及停留一瞬,随后又被接下去的动作打断。

他们互相弄过很多次,对彼此的身体相当熟悉,即便如此,仍旧忍不住颤,也不太好意思直白地看,只好闭起眼。空气中流转着细微的水声,偶尔有一两声重重的喘,分不清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