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听怕,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感觉攀过了未来公婆这两座大山,今儿个要栽在战家将军大佬的手心,也是点儿背。
别说,她的感觉还真……不准。
战军没按安排好的剧本走,盯着江听听看了半晌,满脸皱纹含苞绽放,洪亮地大笑:“哈哈哈,我才出去遛了个弯儿,家里怎么就多了个女娃娃?小际和阿兰现造现生都没这么快。”
这位大佬前一秒还是余威善存的老将军气质,下一秒就哈哈哈,两种风格大相径庭,搞得江听听摸不清他的路数,也就无从下手亲近,唯一能做的就是紧密团结在以战际同志为核心的一家三口周围见机行事。
她估摸着老将军已经人老成精,肯定是块难啃的硬茬儿,默默在心里做下攻坚战的决心和持久战的准备。
杜兰遭到公公揶揄,没好气地驳斥:“爸,您别瞎说。”走过去抱住他一条胳膊拉过来。
战夜冲他行军礼:“爷爷!”喊得可比战际的那声“爸”亲热多了。
战军大力拍拍孙子壮实的肩骨:“嗯,在外几年,回来才有点军人的样子。”
由于效命于部队的战际长年不在家,在战夜成长的过程中陪伴他最多的是杜兰和战军,而且当年他想飞出北京的舒适圈去省外军区服役,全家只有战军大力支持他,夸他有种,还说在父母的庇佑下当兵当到最后只会空有军人的架子,练不出军人的魂,真男人就要深入祖国的大好河山报效祖国。
战团长是不是真男人,江听听最清楚。
趁战军情绪高涨,杜兰牵江听听到身前,搂着她的双肩说道:“爸,这是您孙子带回家的姑娘。”
江听听考虑到他是个老年人,用上刚才跟战军长说话时的声量,气沉听田,破口大吼:“爷爷好!”
战军被她的声浪吓了个哆嗦:“你喊什么,我人老了,耳朵又没聋。”
出师不利,江听听低头作羞愧状、作认错状、作老实巴交状,低头时瞥见战团长嘴角弯弯、眼角弯弯地笑话她,无组织无纪律还以下犯上,时直是在往作死的绝路上赶大集,决心晚上回去后一定要信守诺言弄死他,放谁的鸽子也不能放解放军的鸽子。
战军手伸进军裤口袋,摸出两张毛主.席,戳在低头的江听听眼下:“老头不能白听你的一声爷爷,给你红包。”
江听听接之前先抬眼望向战夜,在他的授意下才敢接过钱,脆生生说:“谢谢爷爷。”
捏着毛主.席,心中颇为得意和自满:继成功拿下一名军长后,将军也成为我的手下败将,而我几乎没有发功,仅仅凭借自身的魅力不战而胜。没办法,我们天选之人战胜“敌人”的过程就是这么神速且枯燥乏味。
你的信心快崩盘了。
既然人员集合完毕,下一个流程自然是:吃晚饭。
入席时江听听却傻眼了,整桌子碟盘盛的都是肉菜,只有一道凉拌海蜇皮勉强算是素的,还离她最远。
不用问,一定是战团长搞的鬼!
不错,下午杜兰在电话中问儿子江听听的口味,战团长时单粗暴地说她喜欢吃肉,进而促成今晚这顿全肉盛宴。
杜兰给她盛饭时还使劲儿往下压,导致江听听接碗的时候手往下一沉,饭碗差点掉到地上碎碎平安了。
再有就是,未来婆婆烧的菜实在太好吃了,略胜钱凤仙女士一筹,整桌肉菜她闷头吃到尾,连时单回个话嘴巴也在吃,手边的盘子堆起一座高度可观的骨头山。
在吃了各种肉之后,她想吃点素的爽爽口,便鼓起勇气站起来去夹离她最远的那道凉拌海蜇皮,结果战团长手贱给她推得更远,附带一句:“你都原形毕露了还装什么装,多吃点肉。”
三位家长扬起不同程度的兴味笑容。
江听听脸蛋涨得通红,臊的、气的、被饭菜热气熏的,都有。
战家三代同堂,老将军高兴得多喝了好几杯茅台,喝得上头,中途被杜兰扶上楼休息。
最后问一句:难道今晚这场家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