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千里”,臭到位了。
也许有些姑娘会觉得有男生为了自己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吆五喝六、撕心裂肺,是件很有面儿的事,显然江听听不在此类姑娘之列。
她极其反感把私人的“爱恨情仇”向公众曝光,成为他们在口头上指手画脚嚼舌根的闲篇儿。
当热闹散去,与今晚事件无关的人各回各家、各睡各觉,只有当事人江听听闷在被子里愁得直吐胆汁,一嘴的苦涩:
烦恼她在北师大的太平日子被陈一柏这么一闹,算是过到头了;
烦恼万一哪天被战团长洞察此事,两人少不得又要拌上几嘴。虽说每次拌嘴都是小吵小闹,次数一多,也会磨损感情。
这些烂事儿直接把她愁成了孙悟空,耳边有唐僧念紧箍咒的嗡嗡声,脑中有颗陀螺在飞转,肚子还有点儿钝钝的痛。
随着时间的推移,钝痛演变成阵痛,那个痛法就像肚子里有一群小丑在敲锣打鼓闹革命。
江听听捂着肚子,身子弓成虾仁,以为咬牙忍忍兴许就不痛了。
并没有,只得强撑着爬起来倒开水喝。
开水瓶提起来,先是胃痉挛,后涌起一阵恶心,放下开水瓶撑着桌面就埋头干呕起来。(要是有谁以为她怀孕了,小心被我揍。)
呕吐声吵醒舍友,开灯,灯光下的江听听已经捧着肚子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直不起腰。
林慧从上铺冲下来抱住她,焦急地问:“江听听,你怎么了?”
“我……这里……痛……”手捂着右腹,呼吸絮乱,额头冒汗,口中溢出虚弱的呻吟。
舍友赶紧倒开水吹凉了给她喝,一点用也没有,江听听甚至歪倒在林慧身上,直接疼休克过去。
“江听听,江听听,江听听……”喊不醒她,吓得林慧赶紧给陈文军打电话,其他舍友跑去喊楼管。
另一边,陈一柏夜里被渴醒,从床上坐起来,捂着额头整理思绪。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翻身下床倒水喝。
喝着水头疼明天该拿多厚的脸皮迎接江听听的臭脸,这时候听见陈文军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抬脚推推他。
陈文军睁眼,从枕头上抬头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