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隔帘,看到躺在床上脸带病容的媳妇,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怕吵醒她,放缓呼吸,目光从媳妇的病容转向炯炯注视自己的陈一柏:“你跟我出来说明一下情况。”掉头走出去。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陈一柏倏然起立,敌意满满地后脚跟出去。

两个男人,一个188,一个180,以江听听这辈子不可能达到的高度,面对面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进行历史性会晤。

不提战团长在军中大会小会练出来的口才,单凭他比陈一柏多吃了几年盐的年纪,几句话就堵得他哑口无言干瞪眼,离开前挑衅地送给他一句吉言:“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大学毕业前我就是要在她身边兜圈子。而且我们是大学同窗,她一辈子都得跟我藕断丝连。”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战团长头疼地捶捶额头:这小子真是个少见的死心眼,抢起别人碗里的肉一点素质都不讲。

抢人女朋友又不是参加有比赛规则的篮球比赛,谁跟你讲素质。

换成你是陈一柏,你素质吗?你铁定比他还凶残。

陈一柏被赶走后不久江听听就苏醒了,幸好这次苏醒的打开方式对了是被吻醒的,某人的惯用伎俩,在男人的唇下舒心地弯起嘴角:团长回来依法惩处反动分子了。

“阿战夜,陈一柏呢?”

“被我打跑了。”战夜贴着她的唇说道。

“打得好。”从被中伸出手臂抱住他,“让我抱会儿止止疼。”

“趁现在有伤傍身赶紧多抱抱我,出院后根据你在我外出期间的表现,至少得一个月不许碰我。”

江听听加倍抱紧他:“嘁,不碰就不碰,看看不出三天谁先受不了。”

战夜咬牙切齿:“小坏蛋,别的本事没有,让我担心受怕的本事倒练得炉火纯青。从林慧那里知道你做了手术,以为你坏事做得太多,终于出门被车撞了,吓得我在飞来医院的路上也差点被车撞了。”

“呸,你会不会说人话,肚子上缝的线都要被你气绷了。”

“你不好好照顾自己,我才是被你气得想揍你一顿,又心疼得想把你含在嘴里。”

“阿战夜,陈一柏在学校做的事我也深受其害,你要查明真相,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求生欲促使她又开始发表“死道友不死贫道”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