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家满门军魂,总有一魂治得了她。
婚宴现场的布置呈T字形舞台,T字左右各有一桌主桌,战家几口人坐其中一桌,两家的关系就是铁到这个份上。
一跟大部队汇合,江听听就变成如来佛祖五指下的孙猴子,被封印在战军身边。
任她招蜂引蝶的脸蛋再怎么容易引发阶级斗争,那些蜂啊蝶的也只能望老将军兴叹,不敢越雷池一步去搭讪。
战军就是孙子不费吹灰之力捍卫领土完整的天然屏障,媳妇被他老人家缠住,基本没有多余的心力继续“食色性也”,光侍奉这位老顽童就够她好一阵忙活。
婚宴办得匆忙,卓越徐雅婷没来得及拍婚纱照(其实是徐闹着不肯拍),婚礼现场就省掉播放新人婚纱照这一环节。
十一点,主持人念开场白宣布婚礼仪式开始,请出新郎新娘。
江听听终于见到帮她迎娶情敌的“战友”的庐山真容,实实在在惊艳了一把,嘴伸到战团长耳下嘀嘀咕咕:“你怎么没告诉我徐姐姐嫁的是这么有男人味的硬汉!跟人家一比,你就是个军队中徒有其表的偶像派。”
战团长同样把嘴伸到她的耳下皮笑肉不笑地说:“在人家的婚礼上人家是男主角,你可以盲目地往死里夸他没关系,不过小心婚礼散场后我这个偶像派会用全身最硬的地方来证明我的实力!”
江听听干笑。
战团长看她就是太闲了,才话这么多,干脆就给她布置个任务:“眼睛认真跟着雅婷学习嫁给军人是怎么一回事,为咱们不久之后的军婚积累经验,到时候争取打一场漂亮的战役!”
江听听嘴歪向一边小声逼逼:“想要经验还不时单,我先结一次婚呗,看别人结婚积累的经验怎么比得上亲身经历来得深刻。”
战团长眼刀霍霍地射向她,黄牌警告一次。
江听听识趣地闭嘴。
十一点半,新人走进仪式区,彼此宣誓,交换戒指,之后证婚人致辞。
证婚人是个能说会道的参谋长,既是徐大昌战际同一拨的战友,也是战军的门生,大家熟得能穿一条裤子,也就没有顾忌地开起新人玩笑:“新娘跟新郎交往不久就答应嫁给他,是不是新郎有什么过人的‘长’处?”
台下宾客哄堂大笑。
他们是单纯因为参谋长的有色笑话而笑,徐雅婷未婚先孕这事儿只有父母、卓越、战际、杜兰,这么少数几个人知道。
杜兰连战团长都没透露,毕竟徐是生活作风严谨的红色家庭出身的大姑娘,未婚先孕总不是件好事,不能到处瞎嚷嚷。
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到位也防不住天网恢恢,让参谋长一句无心的玩笑话给歪打正着了新郎确实是凭自己的“长”处抱得美人归,虽然存在开挂嫌疑。
台上的徐雅婷没有卓越的好心态,被笑得站立难安,胃酸一浪高过一浪地往喉咙口翻涌,搅得她万分难受。
为了不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肚中的“小讨债鬼”,她掐着指甲尖拼命忍住妊娠反应,这时目光扫见亲密互动的战时,心中又平添了一种酸酸的感觉。
等新人共同切蛋糕、倒香槟环节结束,早就发现她不适的卓越半搂半抱着她退到后台给新娘换装的休息室。
几乎是一关门,徐雅婷就冲向垃圾桶吐得肝肠寸断。
卓越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蹲下来搂着她,一下下地抚摸她的后背,等她吐完,又递水又递纸巾,再搂着她慢慢起身,慢慢坐下。
蔡美惠开门进来,见此情景,小跑过来心疼地问:“又吐啦?”
说也奇怪,自己怀她包括现在怀第二胎,反应都远没有她这么大。
这个女儿从小就跟她爸一个鼻孔出气,难怪不随她。
徐雅婷闭着眼,皱着眉,难受又疲惫,有气无力地逞强:“我换套衣服,该出去向宾客敬酒了。”
卓越不容拒绝地说:“我出去,你留在这里休息。”
徐雅婷扭着双肩挣开他的环抱,不高不兴地撇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