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问是一道导数证明题,题目很简单,只有一行求证某某函数大于等于零。被数学祸害过的人懂得?都懂,一般这?种?越是条件问题简短,看似简单的问题,越难解。
眼下这?题就?是这?样的,看似只有一道短短的求证明,实际证明的时候呢?各种?公式定理,弯弯绕绕的都来了,证明到最后可能一页纸都不够写。
林听晚握笔,思索了几分钟,转头对许津南露出甜美的笑,又?转头开始动笔,写了到一半,她小脸面露愁色,“哎哟,这?个题目有点难度。”
她把草稿纸给许津南看,“嗳,你知道为?什么这?个思路行不通吗?”
林听晚一脸天?真无辜,眨着眼睛看他,许津南挑了下眉毛,两人对望,眼神里写满了:装,接装着的字样。
他从?林听晚手中接过笔,“行,看看,是什么题把我们具有下一届高考省状元潜力的附中第一大学霸给难住了。”
林听晚道:“倒也?大可不必加那么长一大段。”
许津南道:“我乐意?。不是么?”
林听晚问:“那你呢?你是具有干掉“具有下一届高考省状元潜力的附中第一大学霸”的人吗?”
她歪歪头看着许津南,许津南手中笔一顿。
他意?识到,自?己和她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两个人好像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他们彼此之间?隔着的那道薄膜,没有被捅破,而是自?然而然消失了。
许津南道:“是啊,所以,大学霸,你可要小心哦。”
林听晚:好好好,他这?是彻底不装了。
最后那道数学大题谁也?没动手解下去,只有林听晚留下的那几行有意?写下的错误的解法,写到一半,又?被另外?一种?字迹代替,又?是写到一半便嘎然而自?。
许津南写到一半意?识到:哎,不对啊,明知林听晚是故意?的,他还这?么老老实实往坑里跳?
还解个毛啊。
李青山抽着烟,默默盯着窗边不知道在干嘛那两个人,这?已经是第四个女生向他打听,那个和许津南一起的那女生是不是他女朋友这?件事了。
李青山郁闷,他怎么知道?
他只是在心里暗骂,不是,他俩要写作业,赶紧滚回学校去写去,跑他店里调情是个怎么个回事儿?
许津南这小子,真狗!
本来这?些女生大多是他而来的,现在这?下倒好,他倒是和自己女友悠哉游哉和和美美,被烦的就?是他李青山了。
小面馆里,大家闹哄哄,吃得?玩得?都尽了兴,也?都擦擦嘴巴,点点自己打牌的赢的钱,拍拍屁股,要散场了。
推开玻璃门,撩起塑料门帘,顿时,凉风灌了个满怀,清冽的气息让许津南脑袋清醒很多,奇怪,他明明没喝酒,居然有种晕乎乎的感觉,冷风一吹这?才?好点。
李青山站在小面馆门口送别,叮嘱那几个喝了酒的路上小心的,因为?大家基本住在附近,也?没必要开车,骑电驴的骑电驴,走路的走路。
江一帆搭着许津南的肩,脸色不是很好看,今晚打牌输了不少,关键还是输给张大海那个阴险玩意?儿,江一帆可不甘心了。
江一帆道:“走,许哥回家!我特妈下次再跟那个张大海打牌我就?是狗!”他撂下狠话,拉着许津南走人。
他俩住在同一个别墅区,虽然住得?也?不算很近,但回家的路是同一条。
见人不动,江一帆:“走啊?”
顺着许津南的目光,望见站在台阶上的林听晚,浓稠的发丝随风飞扬,江一帆:我真的操了都,输了钱不要紧,关键是还吃了一肚子狗粮。
不过,江一帆还是很有眼力见地走开了。
这?个点已经比较晚了,夜市的热闹却还经久不息,一条街亮堂堂,也?还有很多人穿梭于此,交杂着隐隐约约的聊天?声。
冷冬的夜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