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炙透。(3 / 5)

也有例如。

于是她一张小脸绷得紧紧,道:“……你每次都以这哄我,你当我不担心你么?……你若是被蟑螂吃掉了,怎么办?”

“蟑螂会不会好吓人?会不会吃掉你?……”

宋清驹淡淡道:“蟑螂只吃不听话的小孩。”

“为什么?”许长生的眼底还很软。

而女人眸光则是一瞬不瞬的阴森:“因为小孩骨头软,蟑螂能吃。晓得么?你这软骨头,将你拆了,我也能吃。”

吃?

吃!

许长生洞悉了,立马便睁大眼,急促地跑回房里,再不要理宋清驹了。

而宋清驹呢?将许长生哄走,观着她背影遭黑暗吞没,薄着神情的面上则落了泪珠。

一珠,一珠。似乎花的露水。她也分明要人怜惜。

可谁怜惜她?

——手机却骤然响。

“老师,

倘若你明明亮,是那盏月光。

我愿做你的阳。

少时的我多骄傲?

却不曾想,做月的星更为妥当。

月亮,你的星恳求入你的避风港。”

是谁?

是许青生,许青生。现在用着一个外国的号码。

“你还记得我么?”

一条消息又发出来,女人的泪刹那决堤,无法抑制、无法抑制,都由她眼眶流出,分分寸寸地落。

那珠泪顺她不再光滑的脸上走,走去她下颚,走去她脖颈,却还未等落进衣领便迷失了。

一派浓深的夜里,宋清驹再也抑制不住手,将手指移过去。

:许青生,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想透了,想到连骨缝都是你。你晓得么?

这三年你去了哪?做什么未有消息?做什么不来反映?你做了什么?

……还心爱我么?

这一句话底下藏着宋清驹诸多的思想,许青生晓得么?她过了很久一会,才慢吞吞地回。

“你终于肯理我了。老师。”

“好老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罢?”

:胡闹。

再无回音。

上次的消息是十小时前,单是这些消息便将宋清驹空洞了许久的心也给塞满。

似乎不止是心。脑、肝、肺。宋清驹连呼吸也染了名为许青生的疾、她咳嗽,嗓痛,似乎也沾上许青生的光。

十小时前,不再是冰冷的三年前,不是么?

她们自这时光内重逢了,许青生生得还是那副柔情模样,她依旧来登门拜访,依旧是很主动。

她敲门。

一次不响,主人家并未回应,她便敲两次。

无人比之她长情,敲了一家人的门不下三百次。

终于自这第三百零一次,这户的户主出来了。

原先避躲的猫咪,晓得不能再躲,她出来了,为这只风尘仆仆的萨摩耶舔着毛,邀她入门,问她近来情况如何?

这回许青生便又来消息。她的消息来的很慢,是因为在国外还未毕业么?是因为有时差么?还是她已然开始忙?开始工作?

宋清驹杂乱地想了太多,太多。单薄的面皮下,装得全也是思虑。

女人好面子,不去主动,亦不肯说。本以为一切都会热烈,如今却是很沉静平淡的。

“不要讲我胡闹。”

许青生的消息一条一条,并未有很多,仅有三条。都在讲她最近在做什么。

她讲,她同学校内的学生一同,办了一个乐团,做了主唱,最近更出息了,原先在英国发展,现下又转签的中国公司的约,如今便要回国内发展。

现下她有几岁了?毕业了么?

她讲,她提先毕了业,现下已然二十二岁,宋清驹也已三十二了。

她讲:“清驹,我们把微信加回来罢?”

这几年人仍如旧,许青生的微信号还在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