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亭子里空荡了下来,只有竹席未取下,留给过路人避风。 然而,项宜一行前脚刚刚离开,寂静无人的道路上,一队车马踏雪而至。 小厮正吉眼神好,远远地就看见了竹席围起来的路边凉亭。 “大爷,前面的亭子围了,是不是咱们家的人在此等大爷?” 他说着,看向当头黑骏马上的男人。 男人穿了一身灰鼠领墨蓝色暗纹长袍,黑色披风被风裹得呼呼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