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暧昧就像是夜里无形的丝线,无限拉扯,极尽延长,借着旖旎夜色,有一室暖香袅袅升起。

她做过最出格的梦,便是他用那双手,取悦她。

却未曾设想过,在坐无缺席的家宴上,他那只从前执笔持剑的手,会在桌下与她扣住紧锁。

燕鸣歌抬眼打量他,只见他墨色无边的深眸尽是迷离神色,连上天都在帮她。

她嘴角噙着淡笑,又敬了他一杯菊花酒,等他一饮而尽后,燕鸣歌悄悄伸出左脚,踩上他的黑靴。

力道软绵绵的,自是不疼,却也还是不够。

她悄悄蹬掉软底绣鞋,露出纤纤玉足踩在他的长腿上。

原本只是因着脚伤,故而未曾穿足衣,却没想到倒是方便了她。

细腻柔嫩的玉足碰到他的腿,陆昀眸中有了星星点点的光,总算是叫他回了神。

硬邦邦的腿上多了只调皮的脚丫,叫他无端的想起夜里的梦,她也是这般做的。

梦境与现实交织,他快要分不清虚妄与真实,是梦吧,应当是梦吧。

只有在梦里,她才会这样的乘虚而入,死缠烂打,叫他怎么也挥之不去,抵挡不住。

既然是梦,那他还抵抗什么,陆昀垂眼想到,悄悄伸出右手,捉住了那只小巧玲珑的足。

燕鸣歌彻底慌了神,偏她面上镇定,小口吃着糕,啜饮着酒,唯独耳上红晕出卖了她的心绪。

他怎么能,怎么能对她的足,做那档子事。

三息时间过去,燕鸣歌趁乱收回脚,穿好绣鞋,离他稍稍远些。

她未曾发觉的是,陆昀的目光频频下移,落在她露出一截雪白的足上。

软底的浅口绣鞋她未曾穿好,偏又没叫长裙完全遮掩住,倒是给了陆昀可乘之机。

待察觉到他火辣的目光时,燕鸣歌酒壮怂人胆,转头怒目而视,悄声道:“我还以为像表哥这般礼仪周正的人,是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的。”

话虽这般说,可燕鸣歌到底底气不足,方才的确是她故意动手动脚,只盼着他这晕乎乎的醉鬼喝醉了,不记得才好。

陆昀抬了抬眼,哑然失笑,显然是已经清醒了几分。

她不知道的是,方才给他倒的第二杯酒,其实是解酒的蜜水。

方才晕乎了些,现在却是好了很多。

于是,陆昀轻哂道:“若是表妹嫌吃了亏,倒也可以找回来。”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钻进燕鸣歌耳朵里,倒叫她分不清陆昀方才到底是装醉还是真醉了。

一直到宴会离席,燕鸣歌再也不敢往他那瞧一眼,等到匆匆离去后,才绕过熙和居,只消穿过那片桃林就能到了婵娟院时。

燕鸣歌被人打横抱起,扛在肩上带走了。

发觉是陆昀后,燕鸣歌倒也没大喊大叫,反倒示意浮翠流丹别出声。

见着世子将郡主带远,也没去熙和居,浮翠流丹二人站在原地两眼相望,欲言又止。

等到燕鸣歌被人带到了桃林石山后,盈盈月光下,长身玉立的陆昀站在她面前,不发一眼。

好半晌,才冷声问道:“我的礼物呢?香囊没有,见面礼也没有?”

原先以为他是来找她算账来了,但是瞧他现在这幅样子,倒像是酒意又起了。

是以,燕鸣歌便大着胆子,与他相对而视,狡黠笑道:“要礼物,自己来取啊。”

19、欺她

是夜皓月当空,浓绿惨淡,秋风打着旋儿,吹进人心底,迷了人眼,扰动了情。

陆昀将人逼至桃林,大半夜的竟是向她讨要礼物,燕鸣歌趁人之危,眼见着他烂醉,便生出戏谑的心思来。

他的礼还未给呢,就敢向她讨要,不如……

她十指流玉搭在他硬挺的胸膛,如虚无缥缈的云彩,或聚或乱,或散或合,似要走遍纵横沟壑,越过万重山丘。

他像是一只诱人好欺的大狗,迷离着眼痴痴的望着她,任由她一路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