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道来了餐厅。 薛玉洁已经为她盛好了饭,连忙招呼着宋幸坐下。 赵婧和善地笑着:“宋幸,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也许是还没完全清醒,宋幸干干地打了声招呼,用手理着睡乱了的发型,埋头吃饭。 好在现在饭桌上只有崔敬衫一家,没有别人。 不然她才不敢这么淡定坐下吃饭。 和崔敬衫离婚之后宋幸就立马跑到法国去,没给人八卦的机会。 如果还有其他人在,那这顿饭她是铁定吃的不安心。 “爷爷” 宋幸抬起头,乖巧地笑着:“生日快乐。” 今天来的人太多了,爷爷忙于应付宾客,诚如宋幸也难以近身,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道喜。 “谢谢我们珂珂。”爷爷笑着眯起眼。“那套茶具爷爷很喜欢。 饭局上一片和乐融融。 饭后张妈收拾了碗筷,桌上只剩下宋幸和崔敬衫。 转眼间崔敬衫也吃好了,正要离席,宋幸扯了扯崔敬衫的袖子。 “你怎么也今天回来?” 嘴里还嚼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 “先把饭咽下去再说,没人跟你抢食。” 崔敬衫从小就被教导着食不言寝不语。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宋幸又喝了一大口汤才咽下去。 “明天回来,要我被唾沫星子淹死吗?” 几年前呛过三姑母,她至今还记得这件事,每年都要提一句。 前年听说他们俩离婚,还特意搬出自己已经送出国的儿子,话里话外都是炫耀。 “我家子锋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听话,没不让我省心过。” “听说子锋高考考了五百零一。那在省内没什么好学校上了。送出国也好,是够让人省心的。” 崔敬衫端着茶杯经过,无意间插了句嘴,假装没看见母亲已经眨到快抽筋的眼神。 把三姑母气的不轻。 后来彻底被三姨母记恨上,每年都要提一嘴他们离婚的事。 宋幸愧怍地低下头,猛地灌下一大口汤,假装这话她没问。 “嗯?”就这点表示? 面对崔敬衫探照灯一般审视的目光,宋幸只好口头上敷衍着:“辛苦你了。” 替她扛下她那一份的舆论压力。 “不客气。”崔敬衫还蹬鼻子上脸。 “薛姨,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吃过饭后,赵婧和薛玉洁打过招呼。 经过阳台,崔敬衫和宋幸并肩站在窗前,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赵婧犹豫了一番,想着还是不打招呼了。 背起包匆匆离开。 “我最近要参加一场座谈会,没空去现场了,有事电联。” “好啊,去哪个城市?” “西宁。” “去多久?” “一礼拜。” “给我带点特产吧?”宋幸问。 崔敬衫很是爽利地点点头:“你要带什么?” 她歪着头想了想,只能想到纪录片里一望无际的戈壁滩。 总不能让他带一抔土回来吧? 崔敬衫还等着她回答。 “算了,你把人带回来就行。” “一路顺风。”宋幸说。 她将身子探出窗外,仰头吹着风。 窗外晴空朗朗,阴云被风吹散,露出一抹半隐半现的月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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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敬衫起了一大早赶飞机。 推开门,助理舒匀已经在后座等着了。 “飞机大概九点多到酒店,稍作休息后十一点十五秦馆长会带我们游览,然后回酒店用餐。下午两点开始有一场座谈会到四点三十分,结束后在国贸大饭店聚餐。” 舒匀简短汇报了行程。 “开车吧。”崔敬衫说。 一行人前去机场。 好不容易放了假,从忙碌的工作节奏脱离出来,宋幸竟然不知道这假期该怎么过。 何泽哄好了张芝芝,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浓情蜜意,早早定了飞机票去海南度假。 一大早就发了朋友圈,蓝天白云椰林树影,两人戴着墨镜在躺椅上晒太阳,好不惬意。 想必是没空管她。 关于国庆节去哪玩,宋幸有问过许愿,许愿也没仔细考量过,不过不出所料应该和她男朋友一起过。 宋幸在床上苦苦思索着,决定回家一趟。 毕竟两年没回去了。 “我看这是谁啊,真是稀客。” 宋直开门一见到宋幸,就像猫见了耗子,总要逗弄一番把宋幸惹毛。 宋幸拍着宋直硬得像是坚果的后脑勺:“你一天不贱就闲得慌。” 又将礼品丢进宋直怀里。 “给爸妈的。” 宋直翻了翻袋子,沮丧地问:“没我的吗?” “只有生发液。” 收获宋直一枚白眼。 林月还在烧菜,宋尧出门钓鱼了。 和宋幸斗了几句嘴,宋直就又钻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