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拧开塞子醒了酒,宋幸咕嘟咕嘟往杯子里倒酒。 “我的行李超重了,这还是托别人给我带的。可馋死我了,家里就剩这一瓶了。” 宋幸在法国留学,酒量早就被好好 磨砺一番。 这酒醇而不涩,最适合小酌。 “我前天见到崔敬衫了。” 张芝芝颇有些惊讶:“在哪?” “前天他作报告,我被同事拉去看了。而且我同事有和他合作的意向,我又不好拂了她的意,以后应该会经常见到吧。” “不过也没关系,躲着他就是。” 说巧不巧,宋幸心说自己嘴是开过光吧。 偌大的商谈室里。 宋幸和崔敬衫面对面地坐着。 许愿不知俩人关系,依旧热情地介绍着:“这位是崔老师,我请来的学术指导。” “你们之前见过了。” 宋幸伸出手,当另一只手搭上来,不属于她的温热触感蔓延至全身,她不自在地握了握崔敬衫的指尖,又收回手。 再一抬头,看见镜片后他狡黠的笑眼。 他在笑她胆子小。 助理敲了敲门。 “许总,拍摄团队到了。” 许愿匆匆起身,又看向宋幸一眼,眼里隐隐透露着担忧,担心宋幸应付不来。 宋幸朝她微微点头。 “你去吧。” 许愿走后,宋幸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倒向沙发靠背。 “我话说在前头。我对工作一向严谨负责。我不会将工作带入私生活,只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越听越觉得熟悉,宋幸才想到之前樊盛也这么说过。 “我知道。” 崔敬衫淡淡应着。 “不过”宋幸拧着眉毛,话头一转。 “何???泽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不仅花天酒地,还把女人带回来睡了?” “我不清楚他的私生活。” 一句话挡了回去。 “你是他堂哥,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是他堂哥,难道就要和他过一样的生活吗?” 这话说出来,崔敬衫才发觉自己有多心虚,他推了推眼镜,不置可否。 宋幸烦躁地坐回沙发,挠了挠头。 “算了。” “你该庆幸的是提早看清他这个人,没有步入婚姻什么都来得及。” “当踏入婚姻,一切才都晚了。” 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就像我们吗?”宋幸冷不丁地问。 她在沙发对面坐着,沮丧地托着下巴,正思考如何帮张芝芝尽早脱身,听见他这么说,也就随口应一句。 话说出口,换得两厢沉默。 “和我结婚有后悔吗?” 他问。 宋幸点点头。 是后悔的。 “那下次结婚别这么冲动了,我早说你有更好的。” 宋幸从待客室出来。 正巧撞上许愿,许愿喜气洋洋地和她说:“老娘真会砍价,预算缩了百分之十,能省一大笔钱购置道具了。” 她回头看向身后,问:“崔老师呢?” “走了。”宋幸答。她瞄了一眼手表。 五点了,该下班了。 今天约好送张芝芝回去。 何泽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听见门口有动静,懒懒地抬头扫一眼。 以往张芝芝进门必脱鞋,今天就大喇喇地踩进来,带着一个行李箱,拖着走到她的卧室,将她的衣服从行李箱拿出来放好。 张芝芝从卧室里出来,抄着手站在何泽面前:“你这几天赶紧找房子搬走,我们分手。” 何泽关了手机,意识到她是来真的,也急眼了。 “不是,张芝芝你来真的啊?” “上次打的一巴掌还不够你消气吗?” 又拿出他的常用手段,何泽指了指他的脸,委屈地叫嚷着。 “那姑娘那天看见你扇了我一巴掌,吓得要死。回去就跟别人说何泽女朋友打人老狠了,上来就是一巴掌。” “你的威名远扬,以后谁敢劈我的腿?” “何况我这一巴掌真的打的冤。我朋友圈还是你照片呢,谁不知道我有女朋友。” “被人知道有女朋友就不敢劈腿了吗?这是什么道理?” 张芝芝气极反笑。 又怕张芝芝心软,宋幸在门口朝里头喊着:“芝芝,我今晚睡哪呢?你把房间扫的干净些,我才不想闻到男人味。” 何泽这才知道宋幸也在,来当搅屎棍来了。 那就意味着他要多花几天时间才能把张芝芝哄好。 何泽被张芝芝从房子里赶出来。 一路上,他开着车,忍不住和崔敬衫抱怨:“你看你找的什么老婆,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在那起什么哄呢?” 崔敬衫皱了皱眉,不悦道:“再怎么样之前也是你堂嫂,说话别这么没大没小。” “那也是前的。” 崔敬衫讥诮地笑着:“谁叫你活该,自己要把单身女性带回家,被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