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哪?酒店?” “是啊。”宋幸点点头,“我们到云城了。” “哪家酒店?”崔敬衫又问。 宋幸将酒店名和房间号都报给他,又侥幸地问:“你不会是来找我吧?” “想的美。工作上的事还有的我忙一阵子,陈献差点没杀了我。我没空过去。”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怎么的。宋幸淡淡地应了声“嗯”???。 狭小的卫生间落针可闻,两边都没说话。 就在崔敬衫问她房间号的时候,宋幸其实是很想他来的。 算了,她也不是那种离了崔敬衫就会活不下去的人。 手头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善后。 宋幸说了一句:“我要换睡衣睡觉”了,就切断了视频。 挂了电话,崔敬衫连忙给陈献打了个电话。 陈献还在书房里看期刊,又听电话那头迟迟不出声,眉头紧皱,逐渐有些不耐烦。 打扰他休息,别说是崔敬衫,就算是他的爷爷崔颂也不行。 “有话快讲。” “我明天请一天假去接宋幸回来,跟你换班。” 陈献就猜到是这样。 不过也很通情达理,毕竟两人从离婚重新谈起恋爱,崔敬衫每走一步都如暴雨中行船,多走一步都是忐忑,偶尔还要过问他的意见,问他这样宋幸会不会生气。 整个研究所就他和崔敬衫两个单身汉。崔敬衫勉强算一个,因为前几年他隐婚,知道他结婚的人没几个。敢问陈献情感问题那就是病急乱投医,问他的堂弟何泽都比问陈献来的靠谱。 从那天崔敬衫打电话说他们和好到现在多久来着? 陈献掰着手指数了数,满打满算也有两个月多。 “你怎么的,要跟珂珂求婚?” 何泽像只蛤蟆四仰八叉躺在他家沙发上,摆弄着手上的小投影仪,崔敬衫在忙,分神打量他一眼,又说:“你小心点,这是珂珂的,别给她弄坏了。” “真护内啊你。”何泽放下投影仪,枕着头对天花板发呆。 又提到爷爷的遗产。 “其实爷爷对你才是真正的寄予厚望,他的古董你也知道。以前回家他根本都不让我们进书房。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官窑出来的,我一不学无术的都知道那些多值钱。” 崔敬衫淡淡说着,手里打着字:“爷爷把它交给我,可不只是因为值钱。如果留给其他人,特别是你,说不定明天就被卖了。在我手里我不仅知道怎么保管,还能留个心眼。如果有天家里谁走到要变卖家产这一步,至少不会被那些黑心贩子给骗了,卖一个公道的好价钱来回转。” 出发之前,崔敬衫又打了个电话,确认宋幸还在酒店,又摸了摸口袋,摸到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就觉得一切心安。 宋幸有睡午觉的习惯。一觉醒来,手机里没有崔敬衫的消息。今天一天都没给她发过消息。宋幸的胸口空落落,又给她打了个视频,很久都没人接。 也许他今天很忙吧。 宋幸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从房间出来,下了楼正要去餐厅吃饭,忽然听见门口有敲门声。 可能是保洁来收拾房间了。 宋幸开了门。看见眼前人顶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出现在面前,像梦一样。 明明是春季,宋幸分神看了一眼窗外,这个天气山顶上的雪还没融化。 又知道他一定是跑着来见她。 见到崔敬衫特别高兴,宋幸搂着他的胳膊。 顺手将门带上,两人接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的吻。宋幸觉得自己呼吸被夺走了,正艰难地喘息着,靠在她肩上的一双手却越收越紧,就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他们都太久太久没见了。 不过一会儿,崔敬衫胸前的扣子就开了两粒。 她的眼睛里火舌撩人。 他们好久也没做了。 收到暗号,亲吻逐渐变味。 再醒来,太阳已经落山。 林枫在她的房门口喊她下楼吃饭。 宋幸没有下床开门,隔着一扇门喊:“我待会儿出去吃。” 崔敬衫用手梳着她柔软的发丝,什么也不做,光是这样就很美好了。 崔敬衫将财产分配结果知会了宋幸一声。 “你现在是有千万古董的老板娘了。” 对于老板娘这个词,宋幸还是有些不适应。也就没有接话。 “不过”崔敬衫翻了个身,将她揽在怀里,“终于不用隔着屏幕见面了,快让我抱抱,感受一下热腾腾的你。” 他当然知道,宋幸心里有所顾虑。那让她多相处一阵好了。反正温水煮青蛙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 一切都由宋幸的恋爱进度来。 两人在床上又温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