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动。 宣布结果的时候,宋幸肉眼可见的紧张。 樊盛笑着安慰她:“不用紧张,今天的冠军一定是我们。” “你怎么那么有信心?” “因为我的搭档很好。” 主持人上台,看了一眼题词卡,眼神已经瞟到这里来。 听见新传系时,宋幸明显松了一口气,又激动得抓着樊盛的手:“我没听错吧,真的是我们?” 樊盛点点头:“的确是我们。” 为了庆祝辩论赛获奖,大家提议去校外的一家餐馆吃饭。 饭局上免不了喝酒。樊盛也被师弟师妹们起哄着喝了两杯。 “今天你可是大功臣,怎么能不喝呢?” “快喝快喝。” 学新闻的对社会热点颇为敏感,师哥师姐们和宋幸不是一个专业,很快自成一派热络聊着天。 宋幸左右环顾,独独不见樊盛人影。 “什么啊,怎么一个人走了?” 宋幸找了个借口开溜。 等溜出饭店,才看见樊盛。 他正靠在柱子上抽烟,看见她来,很快将烟头扔在脚底下碾灭。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 “他们在聊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樊盛被她逗笑了。 “正好你来了,湖心公园的荷花都开了,你要不要去看?” 宋幸刚想拒绝,又转念一想,樊盛是不是记住了她上次参加面试时候随口胡诌的故事。 宋尧哪有那么好,如果小时候她吵着说要看什么荷花,他会照着她的屁股来一下,再去和林月告状。 宋幸从小到大就没看过几次荷花,就算看了,边上站着宋直,他一开口就会把这样的意境破坏了。 不过不想拂了他的意,宋幸点点头。 凭着导航,问过路人,两人总算徒步到了公园。 时值夜晚,行人零零散散,湖风拂去夏夜的燥热,空气变得舒快凉爽。 “没让你太失望吧?”樊盛紧张地问。 “没有啊。” “这幅场景怎么让我想起来卞之琳的断章呢?” 宋幸想了想断章是怎么背的,脱口而出:“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樊盛倚靠着桥身,碰了碰她的胳膊,怕惊扰了湖底的游鱼,悄声问她。 “宋幸。当我女朋友吧?” 樊盛再一回头,那个和她长相相似的女生等来她的爱人,两人难舍难分地拥抱了一阵,一起牵手朝出口走去。 在机场这一重逢和分离同时发生的地方,这样的恋人并不少见。 樊盛目送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叶泽楷杵了杵他的胳膊。???樊盛已经停在原地很久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 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识说:“没有。” 又拖着行李箱赶向登机口,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不是所有人都有盖茨比旧梦重温的勇气。 努力之后才知道,有些事只适合留在当下。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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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朋友电话时,宋幸还在戴耳环。 宽宽大大的圆环,很夸张的款式。她在国内几乎很少带这种款式。 转眼到法国也有半个月,宋幸几乎每天都在赶场。没了交稿日期和导师的死亡威胁,每日和朋友厮混在一块,也渐渐忘了在国内发生的事。 譬如她都快忘了樊盛,这个她年少时爱上的初恋,甚至曾经一时糊涂为了和他赌气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相互拉扯三年。 昨天正巧刷到他的朋友圈,樊盛已经辞去工作,打算和朋友在新的公司重新开始。 他们现今的关系也只适合在心底默默祝福。樊盛这人一向有野心,回来以后听别人说他的事,三言两语就拼凑出分离三年他所经历的事。轻松的言语却道出他沉重的人生。 又顺藤摸瓜想到崔敬衫,自从上次说出决裂的话,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他的消息。或许从那一天开始,就意味着三年前的错误再也没有机会修正。 那宋幸就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更乐观地想,也许此番回去还能带个异国男友。 宋幸刚来法国的时候,林月还不知道。听说她和崔敬衫离婚之后,更是气急败坏,直到宋幸插科打诨半认真地安慰着林月,说说不定读完书能领回一个外国小帅哥,怎么都比崔敬衫帅一百倍。 那时候宋直在身边,郑重其事地警告她:“宋幸,有些蠢事做一次就够了。” 指的是为了樊盛相亲的事。 林月打断了他,立即笑逐颜开,被宋幸哄的团团转,嘴角就一直下不来。 “能找到也好,我带出去也有面子。离了婚又不是少了块肉,你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