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阳一愣。

说出这些话,她在心底挣扎了许久,但真正?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畅快。

仿佛有一口憋了许多年的郁结之气,这一刻终于被?雨水冲淡,彻底散去?了。

说完全没有不甘心,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已经争了这么多年,哪怕是惯性,都并非那么容易克服的东西。

但这种情绪,却被?骤然丧父丧母的悲痛感覆盖住了。

叶凝阳完全没预料到,叶含煜会是这样的反应。

顿了顿,她猛然意识到什么:“将兆宜府交给我,那你呢,你要去?哪?”

叶含煜道:“我曾经眼高于顶,觉得自己家世显赫,天?赋异禀,便整日浑浑噩噩度日,似乎人生早已定下,却又似乎一片迷茫,从未想过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