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梢上,两?条长腿慵懒交叠,指尖捏着一片花瓣,侧脸被树影笼罩,更显俊美。

看?见是他,温寒烟莫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身体又是一僵。

她迅速收剑沉入水底,只露出半张脸在水面上,拧眉道:“东幽虽然不比寂烬渊广辽,却?也不至于逼仄到让你找不到地方小憩。既然见到我在此,你为何还要?刻意来这里?睡觉?”

裴烬把玩着花瓣,“你怎么知道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话音微顿,他漫不经心一笑,“正像你说的,偌大的东幽,短短半天?,你已?经两?次扰了?我清梦。你觉得这算不算一种缘分?”

温寒烟没说话,无声转过头。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挖掉人眼珠子”的空青正和叶含煜排排倒在地上,面容安详。

始作俑者是何人,不必多想。

她盯着那?个方向看?了?片刻,重新扭过脸来,唇角扯起一抹冷笑。

糊弄不成,裴烬挑起单边眉梢,将掌心被撕得支离破碎的花瓣随意扬了?。

“见你扔着五百年未见的未婚夫不管,却?难得有?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