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搞什么?”
谢策清吓了一跳,额角憋出了汗,在环山腰路上?骤然急停。
“礼汀,你够狠,你从一开?始就告诉我,生气?要用在让对方心疼的?地方......你现在灌酒,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心疼吗。”
酒液撒在了女生脖颈前。
她露出浸着汗液白皙的?侧颈,仿佛能从她皮肤里?榨出鲜奶和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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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一暗,头埋下来?,想舔走她身上?的?暗色酒渍。
“不要。”
山腰的?路灯朦胧,礼汀靠在椅背上?,似是融进黑暗里?,五官没有丝毫的?光晕,谢策清没办法看清她的?表情。
“如?果你碰我的?话,不止是不可能做情人,甚至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礼汀甚至没有动一下,她声音清冽又空灵:“你可以试试。”
谢策清眼神变化?莫测,还是收敛了动作,猛地一锤方向盘。
“这不是我本意,我只是太痛苦了,觉得这一切变化?来?得让我招架不住。”
“你让我觉得很陌生。”礼汀说。
她的?清冷和避忌,就像一把铁锤,重重地砸到谢策清麻木不堪的?胸口。
他像受伤的?兽一样地咆哮着,在喉咙里?发出哀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前世作恶多端,现在才?如?此不幸。”
礼汀沉默片刻,说:“我会在佛祖面前为你祈祷的?。”
刚进寺庙的?山门,后山的?晚香玉雪白一片,开?得烈烈,香味弥漫。
山崖前的?祈愿树上?飘着许多红色缎带,在夜风里?飘飘摇摇。
她想起?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高考前。
因为担忧着考试成绩,偷偷坐出租车来?这里?许愿。
打车到这里?,车费接近六十,让不怎么向礼至宸要钱的?自己心疼得不行。
那时候她不认识江衍鹤,不知?道会遭遇海难,只希望能帮妈妈报仇,满脑子被恨意和痛苦覆盖。
只希望能考一个,让自己和妈妈满意的?分数。
没有想过会遇到一个特别好的?人。
心里?还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很坏,没有一个人值得相信。
也不觉得爱情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爱和被爱,都不如?自由和未来?重要。
直到遇见他。
嗅着晚香玉浓烈地气?味,她甜甜地给江衍鹤发消息:【你知?道我在哪吗,有没有听?到寺庙的?鼓声。】
那人几?乎是秒回:【你和谁?】
J:【听?到了。】
礼汀想了想:【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J:【你想告诉我吗?】
山寺晚钟响起?,周围惊起?一叠飞鸟,没入天?际。
趁着钟声震耳欲聋。
礼汀贴着手机屏幕,轻柔地笑了:【希望鸟鸟......我】
此刻,夜色笼罩在江衍鹤身上?。
他依在明旭三十层的?露台上?,如?同悬在半空看芸芸众生,漠然地观看远处来?往的?带状车流。
他旁边正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袭黑色长裙,手肘搭在玻璃上?,弯腰站着。
江衍鹤冷白手指在栏杆上?叩了叩,漫不经心地埋头找打火机。
女人见状,撩起?卷曲的?长发,挡住风。
她恰到好处地迎合他,点了一支烟,似讨好又乖顺地递给他。
他没接,眉眼冷冽。
没什么情绪地对她说:“不用。”
手机屏幕摁亮,映照出他优越的?下颌线。
一阵寺庙的?撞钟声,轰然响起?来?,缭绕不断。
抬手看表,果然是京官山寺庙晚钟的?时间。
女人呼出白雾,透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