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揽住他的脖颈,吹气抚慰他脸上滚烫火辣的红痕。
是?她的掌印。
就像一个标记一样,盖在他英俊的脸上。
怎么办,她还是?被他拿捏地死死的。
明明觉得自己坏到机关算尽。
在别人面?前,装出满脸泪痕的样子?,让他回来。
他居然就这么,用一种上位者跪伏的姿态。
随着她的恶劣想法,进而征服她,逼迫她心疼。
“汀...小汀...”
他喉结滚动,眼睛蓦地猩红,嗓音嘶哑:“你原谅我,一整天都没有陪好你。”
礼汀的手掌还是?刺疼。
但那人向来知?道怎么给她那颗梦寐以求的糖。
他心疼地一遍遍轻柔地由上到下,细细吻着,安抚他。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是?无心的。”
江衍鹤忧心忡忡地道着歉,却牢牢地把她束缚在掌心中,激起她的爱怜和心疼。
原来,他永远是?绝对的赢家?。
明明她才?是?施予者,却觉得自己身处下位。
“手心,疼吗?我比你还疼。”那人沉郁地说。
他浓黑的睫毛覆盖下来,灼热的舌尖细细地啄吻在她手心上。
是?她舔舐他手指那么多次以后,他第一次回应。
江衍鹤....居然会做这种事。
礼汀浑身酥麻一片,手心的接触,盛大?到征服一切感?知?。
湿润的皮肤,痒得几乎让她陷入疯狂。
细白?的手指微微地发着抖。
她知?道自己完蛋了,她永远不可能赢过他,成为居于高位的获胜方。
爱情中,恻隐之心煽动得太多,就会变成被降服的一方。
她根本不知?道那人在乎什么。
早上和现在的感?受,宛如天堂和地狱来回拉扯。
可是?,他太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
即使?她却从来没有被填满,到缺憾的程度。
礼汀不信她真的是?他的软肋,却甘愿投身上来溺毙在其中。
“汀汀,你掌心好烫。”他眼神幽暗地逗她,滚动着冷白?的喉结。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暧昧的氛围,被迅速打断。
因为,门铃又急促地响起来。
礼汀迅速缩进他怀里,湿润的头发丝在他胸口晃荡。
她小幅度摇头,告诉他,不要?打开。
对方摁门铃的动作?,极为不耐烦。
很快就演变成了敲门,急促又遽烈地砰砰作?响。
“江衍鹤,你在吗?我和别人打听到你的房间?是?这里......刚才?我来过一次,往门缝上夹了我的房卡。现在房卡不见了,我知?道你回来了。可是?没有房卡,没办法打开我自己的房间?门,所以你把门打开,我只?是?想和你见一面?......聊聊我们之前那段相互陪伴的日?子?,酒店有人说沈琦涵是?你的初恋......我不信,明明我才?是?你的第一个女?朋友对不对。”
礼汀正躲在江衍鹤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好冷。
门外的人。
是?礼桃。
礼汀恍然,感?觉到一种她曾经渴求看着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在礼桃椅背的失落感?。
混合着冬日?冷意,一起袭来,让她小幅度地颤抖起来。
礼桃问:“为什么不开门,是?因为那个狐狸精在你旁边吗?”
礼汀鼻尖酸涩,咬着下唇。
她死死地揽住那人劲瘦又流利的腰。
那人在她头顶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不作?为,是?一场艰难又漫长地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