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畔的郁金香恋慕地掠过?女生的脚踝。
礼汀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六岁,在最喜欢的男孩子车辆后座。
眼前的景色鳞次栉比地变幻着。
花田在礼汀的眼睛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像是一条绚烂的河流,在她眼睛里流动。
她环住江衍鹤,鼻尖抵住他的背脊,看着远处的风车旋转,用甜蜜的声?音问他:“哥哥,‘私奔’用德语怎么说呀。”
他笑了一下,眼底有促狭在流动。
他说:“Ich liebe dich.”
“我会了!”礼汀眼睛清澈,踩着自行车轮轴,站了起来,在他耳畔呼出?热气,黏腻地重复了一遍:“Ich liebe dich.”
她甜蜜地从后面圈住他的脖颈,小?臂白得?像雪,全是他昨晚留下来的吻痕。
礼汀搂得?很紧,小?小?地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像是刻意为了闹他。
凑在他耳廓讲话,含糊地说了好多遍Ich liebe dich.
他脖颈被阳光汗湿得?有点潮。
她磨着他舔了舔,看他忍耐地滚动喉结。
她又问,德语的我爱你?怎么说呢。
他眼睑微耸着,更浓地染上了欲,最后什么都没说。
花朵的香味袅袅地萦绕在两个人周围。
礼汀觉得?被自行车的起伏弄得?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晕,她心跳频率变得?很快。
她说,想被哥哥摁在花田里做那种事。
他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一刹,最后不轻不重地懒笑着:“猫猫又湿了吗?”
外表看起来最不韵世事的人,其?实骨头都是酥痒的,浑身都被蛊和欲编制成。
这里特别多的花,好像这种花蜜有蛊惑人的药。
无时无刻不在引诱他,让人发疯地想要弄坏,想要更深地犯下罪行。
“嗯,想和哥哥在这里。”
自行车行驶过?奔驰驶过?充满郁金香的道路,无边无际的水仙花、长长的湖泊和风车。
终于在一幢墨绿房屋前停下,后面有巨型风车,发出?悠长的声?响。
最后两人还是把车抛弃在花田外面,抛弃在这个无边无际的世外桃源。
江衍鹤没告诉她。这里早被他买了下来,所以觉得?自己在偷情的小?猫很快就湿润了。
她拙劣地打翻了酸奶,手指发抖地看他一点点吃掉。
再往下,掠夺来得?异常激烈。
好像她可以榨出?全糖的奶和蜜,吻走皮肤表层的酸奶,他也?不停。
她意乱情迷地仰着头,哭着沉湎在他给予的愉悦里面。
郁金香开满荷兰国境。
江衍鹤对外面铺天盖地的花根本不感兴趣。
在她皮肤上开出?的两点秾艳。
才是被他嘬过?上千次,最美?的玫瑰。
在他怀里,盛开得?尤其?美?丽。
礼汀胡乱颤抖,就像最虔诚的信徒,无时无刻都想对她的神明献祭。
再穿上裙子的时候,被那人吸得?刺疼,蜷在房间的烟尘和花里痉挛着。
等那人来开一辆汽车。
浑身都失去力气,肩膀瑟缩着,被他抱出?房间。
已经快要接近黄昏。
天幕是郁金香一般的玫粉色。
那人已经开来一辆Donkervoot D8。
礼汀伶仃地手腕环住她,在落日余晖中,皮肤都泛着星星点点的玫红。
她撩起乌黑的被汗湿的头发。
礼汀发现,跑车的后座里全是花。
是那种白底天蓝边的郁金香,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后座。
这些?花,不是属于庄园和农田,是被江衍鹤买来的。
单独属于礼汀一个人的花。
礼汀之前看过?浪漫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