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点燃一支烟,走到窗户前站着,他薄唇有烟雾流出,火星在他手指间明灭:“路都是自己选的。”
莫浠笑了,走到他跟前去,陪他抽烟:“当然了,你做事?,堪称滴水不漏。”
“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夏元渡?”
霍鸿羽不解地?问:“我知道你要解决许轶他们几?个?,但夏元渡也不是什么关键人物吧,会妨碍你的计划吗?”
江衍鹤淡淡道:“他很早之前威胁过我。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我喜欢谁,一定不会放过她,我怎么会放任他跟着许轶来意大利?”
听到这里。
伏在钢琴上的礼汀,心脏微微紧缩。
意大利?
难道哥哥在意大利还?有一个?小情人吗。
难道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子,就是他喜欢了十三年的人?
礼汀心乱如麻,慌乱地?想要往后躲。
无意间,摁响了钢琴的几?个?按键。
在空旷的房间里,骤然响起钢琴的声?音。
“是谁在哪里?”霍鸿羽不安地?问:“糟了,全被听到了?”
莫浠也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
礼汀看见江衍鹤掐了烟,幽蓝的火星消失了。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径直朝着自己躲藏的地?方走过来。
归汀
虚掩的房间门被推开的刹那。
礼汀看见江衍鹤站在光里, 不痛不痒地看着她。
身后书架和雕塑旁站着的两个人,看见是礼汀。
莫浠和霍鸿羽了然地对望一眼。
他?们?识趣地退出门去,掩上。
礼汀软软地坐在钢琴凳子上。
“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摇着头, 长长黑发微颤着,俯视的角度看过去。
她的骨架很小?,皮肤很白?,在他?面前,每次说谎的时候, 都浑身泛红。
江衍鹤静了两秒。
“哥哥你相信我, 我真的是刚来?, 我知?道?听你们?讲话不太好。”
她解释地慌了, 眼泪簌簌落落地掉。
落在不该落的位置, 摇摇欲坠的红, 让看过的人口舌生浸, 想埋头吃掉。
礼汀扑倒他?肋骨下,用脸亲昵地贴紧他?的体温。
她感觉到那人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没?有不相信你。”
她裙摆散落在琴凳上, 细白?的脚掌上布满小?小?的皱褶。
脊骨纤细连绵的起?伏, 腰线收束着,很窄的一小?绺,又乖又温宁的模样。
当晚, 她使出浑身解数撩拨他?。
那人今晚格外温柔,亲她踏在他?胸膛上的脚踝, 反剪住她的手?,在她掌心撩拨似的画圈, 动作缓慢细腻。
痉挛的前一刻。
他?手?指暧昧地在她背上写字, Je suis à t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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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礼汀现在语言系统混乱。
她难耐地呼吸着,不解其意。
如果换成平时, 遇到这样的事,她一定会弄得特别狠,毫无章法地尝试逃跑。
最后彻底溃不成军,然?后从后面被人掐着窄细的裙身,呼吸都碎掉。
礼汀这才发现她最害怕的不是他?的暴戾,而是他?的意兴阑珊。
四月,两人一起?在逼仄昏暗的房间?住了半个月。
她为了找戒指不愿意搬出去,他?就黏着她。
有的时候睡醒了被碾过一样难受,缩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