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汀汀,这样的疼痛,哪里比得上你活着不要我疼呢。”
不行,不能停,还?要更深。
把那个笑话一样的木匣子拿出来。
她看到我这么?狼狈,真的会满意吗。
怎么?到处都是红色。
手掌已经失去?知觉了。
好多血,滚烫的血落在锋利的冻土上,瞬间变成粘稠的冰。
“江衍鹤!”
“阿鹤,你在做什么?,你疯了!”
车里的霍鸿羽声嘶力竭地叫起来,惊慌的,恐惧的。
“你为什么?要把坟给挖了,你清醒一点,怎么?回事?!”
江衍鹤不理?会他们,只是沉默这不停地刨着那座小小的土堆。
他一句话都不说,可是谁都能看得到他的歇斯底里。
终于,那个小小的棺椁被他挖出来。
然后?被他亲手破坏了彻底。
“没事?了,没死?,没死?就好......”
“这样就不会冲撞到你了....风水什么?的....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他颤抖着站起身来,眼睛里蛰伏着煞气的红,可是又极其破碎的。
不理?会那两个僵在原地的人。
径直回了屋。
霍鸿羽大气都不敢出,他扯了一下莫浠的衣袖:“礼汀,还?活着?”
莫浠显然比他更疑惑,他有点茫然地转过身。
“刚才,阿鹤说什么?,他信风水?”
过去?江衍鹤什么?也不信。
他无视十方神鬼,六殿圣坛不入,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从航海,医药,房产,物流,不靠弗洛伊德及超现实主义意向的束缚,也能做到行业标杆。
他清醒地判断股市风投,他对?企图控制他的势力充满反骨。
可她离开以后?。
他相信又摧毁,拼凑又破碎,最后?归于混沌与?虚无。
“啪嗒”
深蓝的火焰上跳动?着红光,吞噬着那张薄薄的纸。
江衍鹤把去?日本前?写完的遗书拿出来,打火机点燃,很干脆地全部烧掉了。
火星勾勒着细边的纸屑散浸雪水上,消融成浅灰色的印记。
天色开始一步步慢慢的擦亮。
宅邸的屋檐前?挂着细碎的冰凌。
他感觉自己大脑一片混乱,宛如宇宙爆炸的星云,新生与?衰亡,乱糟糟的。
当着两人的面。
他疯够了,也闹够了。
他知道就算自己这刻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在意,也不会回来。
郁火攻心。
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这次醒来,不要喜欢她了,他想。
喜欢有什么?用呢。
她又不要我。
就像马太福音所言:“凡有的,还?要加给他,让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也要夺去?。”
他唯一的主,从来不愿意赐给他,丝毫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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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三年前?,江衍鹤从默克制药买下了正版奥克莱的版权,却半分没有引进乾川制药所在的日本市场。
叶泽泷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弟弟像是隐瞒了什么?。
现在经济下行,他知道一直逃避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